大殿上,齐言随意地挥了挥手,只是那一双眼眸里的冷意,却并未因为张青跃的恭敬而削减半分。
“我有几件事问你!”
“统领大人…”张青跃刚刚站起,脚步却又一阵踉跄。
关于齐盛的事情,他并未禀告齐言,只是回来与飘渺宫知会了一声。
只是就在前几日,北江府城却是发来密函,邀齐言前去述职,方才暴露了齐盛失踪之事。
“你前些日子可否邀齐盛一同前往濋城?!”齐言眉宇紧锁,周身有种说不出的气势涌荡。
他本是朝廷手中的尖刀,做的就是杀人抄家的差事,平日里即便不刻意以势压人,周围三尺内都绝不敢有人同行。
因为不论是他身上的血衣,还是周身散出的威严,都绝非一般修真者所能抗衡,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张青跃。
“是!大人!小人是曾邀齐盛舵主前往濋城…”
“那他人呢?!”齐言皱眉,还不等张青跃把话说完,陡然冷喝道。
他去了北江府,被宋子晟一顿呵斥,治了一个纵容家眷以权谋私之罪,罚了一年的俸禄与灵丹。
这对于齐言而言,是一种耻辱。
他任戎城血衣卫统领五年,从未犯过任何错误,却莫名被镇抚使宋大人点名喊去了府城,教训了一番。
而且,从宋大人的口中,他还听到了一个令他颤抖的名字,夏总领。
大炎九公主,王朝史上最年轻的总领。
据说,当日她也在濋城,见识了他的好弟弟齐盛的嚣张跋扈。
“大人!!”听到齐言语气里的怒意,张青跃顿时跪倒在了地上。
他虽是北江府张家的人,可在这齐言统领眼中,总归只是个世俗家族的子弟。
张家虽然有些底蕴,却远没有到触及朝堂的程度。
换句话说,若非张家历代族主谨言慎行,根本难以在北江府城站稳脚跟。
而血衣卫,代表的永远是大炎的威严。
“我不知道…齐大人…齐盛舵主…失踪了…”张青跃又跪在地上,心底早已慌乱如麻。
他已经得到消息,不仅齐盛失踪了,而且飘渺宫派去濋城的另外一位长老,许褚,也死在了那座边远小城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