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种痛苦，恐怕秦阳一生都难以忘记。

那是一种真正的，肉身撕裂的剧痛。

秦阳能够清楚地感觉到，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，每一寸骨骼仿佛都在那一刹彻底破碎，然后重新生长。

他几乎痛死。

不过好在，就在他神志将要迷糊时，一道悲痛欲绝的呜咽声，令他瞬间清醒了过来。

“小黑…”

秦阳神色一窒，他能从小黑的声音里，听到一股哀怨的死意。

“小黑！！！”

秦阳的身影猛然站起，身上灵山被他生生举过头顶，只是令他自己都感到惊骇的是，眼前的山寨突然变得渺小了许多，就连那地上的人影，都仿佛无端变成了孩童。

此时山寨里的所有人，皆是一脸恐惧地望着那一道高达一丈的身影。

这道身影，是他们此生见过的，最恐怖的妖魔。

因为，那竟是一道浑身布满诡异纹路，下肢如虎，手臂、尾巴却生满鳞甲的恐怖妖物。

只是那一张妖脸，却分明有着秦阳的几分轮廓，只是头顶上的发，却无端垂到了胸前，两腮上各生着一道黑色纹路，既像虎魔的纹，又似龙神的须。

头顶一双三叉小角蜿蜒而出，格外带了几分妖异霸气。

一股无法形容的可怕妖气冲天而起，令得周围所有人脸上的神色，都是彻底呆滞了下来。

“这…这是什么？！”

除了齐盛，剩下还活着几人，都只是些世俗强者，他们何曾见过这般吓人的妖魔。

甚至就连齐盛，也只是见过一些寻常山林里的妖兽，从没见过这般恐怖的妖魔。

“妖…妖魔…”

齐盛手掌紧握着刀柄，脚步踉跄地朝后退去，全身颤抖，心底竟是连半分抵抗的勇气都没有。

即便是山林里的妖兽，也绝非他一个初踏先天之人所能抗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