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探花郎已经尽量把‘封神暴动’一事归咎于天灾,需开祭天大典以祈福求安,但是陛下会不会因此大发雷霆、会不会认为自己受人指使,这都是未知之事。
“放心,此事我们已经尽量小心,只我们几个知道,陛下不会认为我们串联勾结。”
赵三如安慰对方,也安慰自己,他是大学士赵应春之子,而此事已经跟父亲赵大学士打好了招呼,只要不像前明那般动辄百官抗议,那么便不会出事。
“徐兄。”
“钱师兄。”
“成学长。”
四人越走,国子监的熟人就越多,等感觉到不对时,四周已经围绕了黑压压的一大批人。
“你们、这是要到那里去?”赵三如迟疑了下,问。
沉默的人群中,一个学长率先开了口,语气激愤、带着某种狂热,“赵师弟干的这等大事,难道不等我们吗?”
“你们怎么知道?”探花郎感觉不妙。
“二位放心,我们一定和你们共进退,便是陛下知道我们这么做,也只会欣慰我们为国为民的公心,我们绝不会出卖你的!”
“是啊,这一期监生应当共襄盛举,说不定此时此景,同样能流传后世!”
“是啊,难道赵兄这东江党看不起我们这些外人吗?”
“保家卫国,正在此时!”
赵三如顿时明白,这些同期估计不是来共进退的,而是乘机捞取政治资本的,他们大多不知道自己的真正目的,甚至还有一些官员在逐渐靠近。
‘坏了,事情闹大发了。’
赵三如毕竟做这事的经验,这都快走到奉天殿门口了,他还没有掉头就走的厚脸皮,面色僵硬片刻,最后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走。
门内是黑压压的一批人,而在皇城城墙之外,同样躲着一群东厂番子,个个目光发绿,饥渴灿烂。
“大人,一下子就捞这么大一票,这么刺激吗?”某位东厂恶人激动道。
“当然,要干就干大的,不然还以为我们东厂是吃干饭的。”
“那等会以什么名义抓人,扰乱朝纲怎么样?”恶叟建议道。
“那都老掉牙的玩意,不用。”
看着不远处黑压压的人群,李达摸着下巴,想了片刻:“双、双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