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地位特殊,也不能佯装失忆去套话,否则肯定要引起不小的风波。
如今的王曜景可谓是手无缚鸡之力,绝对不是之前几世那纵横无敌的巨擘,该低调还是要低调。
听闻此言,钟谟的眉头就是一皱。国公今日怎的如此怪异,说话语气与之前一点都不同。
或许,是因为国主申斥的缘故。
“公爷,恕我直言,有些事情该争取还是要争取,不为其他,便是为了我李唐的江山,也不能让吴王得位。”钟谟以为王曜景是怕了,便凛然说道。
“原来现在是唐朝,这具身体的名字叫李从善,倒是对上了。”王曜景这才恍然大悟,他早该联想到了。
不过,李从善到底是谁啊。王曜景虽然看了不少书,但大多都是道经佛经,史书也有,但也没有细致到知晓所有人的地步。
“钟侍郎说的是,不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,我今日有些累了,您还是先请回吧。”王曜景现在才懒得理会皇家狗屁倒灶的事情呢,他现在只想假死脱身,否则没法修道,他自身的安危根本无法保障。
“这……”这么明显的送客意图,钟谟哪里看不出来。他不知道为什么纪国公的性情大变,正要准备继续说话,但见到王曜景一脸坚决的样子,只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。
“公爷还是早些休息吧,臣……告退。”钟谟行了一礼,躬身退去。
……
钟谟出了门去,心情异常的沉重,就如此时的天空一般。
天上阴沉沉的,似乎要下雨了。风吹得街道两边的柳条飞舞不定,枯叶四处飞舞。
他掀开了车帘子,躬身走了进去。钟府的老车夫便一抖缰绳,驾着马车往回走去。
“呜呜。”外界的风越刮越大,好似有女人在哭泣。
外面的风变得越来越大,马车的帘子都朝内卷了起来。雨水劈头盖脸的朝着钟谟的身上浇来,淋得他浑身泛着冷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