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？最无用的话就是对不起了。

冯明华走到赵一荻面前，又看了看斯烨，她这才知道，赵一荻当初没说实话，她的丈夫又怎么会是做养殖行业的呢？

可这一切都不重要，她甚至也不能怪到赵一荻的身上来，只是强行扯出来了一个笑容，

“回去吧，小荻。阿姨知道发生这种事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。但我只有皓皓这个孩子，事情发生后我不断地在回想元旦那天发生的事情，阿姨知道这不是你的错，可我过不去心里这道坎。对不起……”

赵一荻吸着鼻子，这一切她都明白，她在的这座自己儿时经常光顾的房子里最后环视了一圈，转身离开。

她的步伐很快，带着逃离，直到到了小区楼下，她才猛地停下脚步，转身看着斯烨，

“孔警官说，凶手是皓皓哥哥的高中同学，为什么那个男人会下得去手？人性的恶，就是这样可怖的吗？”

“你可以当面去问他，现在要去吗？”

斯烨不能回答这个问题，他的经历在赵一荻的面前不值一提，他从小到大都被保护地很好，至少在人身安全这一方面。

赵一荻去看守所的时候愈发得沉静，在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来悲伤，正如她所说，一个人悲哀，正是凶手的喜闻乐见。

她始终的格外地冷静，直至见到凶手被人带出来的那一刻，赵一荻脸上的神色再也绷不住，微微睁大眼睛，写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。

面前的人不是别人，是万皓高中时最要好的朋友，过去经常到万皓家一起玩，赵一荻经常见到他，那时甚至还乖乖听话叫他哥哥。

可警察不会弄错，将万皓残忍杀害抛尸江里的凶手就是他昔日的好友，于辉。

她的三观在此时再一次被重新构造，可于辉脸上所展示出来的，不是忏悔，不是愧疚，是解脱，是让人恶心的得意。

“你跟他是最好的朋友，不是吗？他还是个父亲，还有两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孩，皓皓哥哥说你还的抱过那两个孩子，你究竟有多恨他？”

赵一荻问他，这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，于辉更像一个潜伏已久的恶魔，他所有的一切，都让她感到生理上的反感。

“一荻妹妹，咱们有十年没见来吧？哥哥真心告诉你，我不是故意杀他的，要怪的话，就怪他坚决不再借我钱，他活该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