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托拜厄斯与黑滋尔两人一起进入厨房后,谷阿羽赶忙坐到陈溺身边。
他像是做贼的一样,压低声音道:“黑滋尔今天吃了好多巧克力。”
程几何:“该紧张的是巧克力的事吗?”她绕到陈溺的另一边坐下,“我们在甜品店的时候,他被一个人搭讪了,他跟你说了没有?”
闻言,陈溺掏出手机,点开社交软件上与黑滋尔的聊天界面,将聊天记录往上翻了翻,摇着头说:“……他提到过试吃了一款巧克力球,没有说过遇到有人搭讪他。”
谷阿羽放下水杯:“那个男生还找黑滋尔要了联系方式。”
陈溺将手机正面朝下扣在茶几上:“黑滋尔只告诉我那款巧克力球里有硬奶油夹心。”
程几何:“那个人还碰了医生的手。”
陈溺点着头道:“他说把我给他的钱全部拿去买了巧克力。”
程几何无语地沉默半晌,隔了一会儿后转头看向谷阿羽,说:“你说得对,比起搭讪的人,陈溺更应该提防巧克力,照他这么个吃法,换成正常人现在应该有两百多斤了。”
谷阿羽说:“你和黑滋尔之间的关系不是人尽皆知吗?现在的人怎么什么墙角都敢撬?”
陈溺:“毕竟我只是个没什么杀伤力的普通人,勾搭上黑滋尔的好处可就多了,吸引力大过风险,当然有人敢于尝试。”他侧目看了程几何一眼,“你们没有阻止?”
程几何道:“肯定有阻止啊,我用我的身体把他们隔开了,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,我今晚能不能不加班?这两天庄园高峰期,特别忙的。”
陈溺给了个最晚的期限:“后天。”
夜宵过后,送走了程几何等人,陈溺折转回房间,拉开桌前的椅子侧身坐下。
淅淅沥沥的水流声顺着浴室门缝下溢入卧室,那水声停止后没过多久,房门被从内打开。
陈溺瞥了一眼从浴室中走出的男人,收回视线,漫不经心地问:“今天在外面有没有遇上什么新鲜事?”
有问必答黑滋尔:“谷阿羽摔了一跤,程几何推的。”
陈溺:“还有呢?”
黑滋尔想了一会儿,道:“没了。”他俯下身环抱住陈溺,“你没有一起来,我很无聊。”
陈溺话里带刺:“你确定不是没有我更好吗?”
黑滋尔察觉到有所不对,却不知原因为何,不由得紧张起来,同时又在困惑:“你在生气?为什么?”
陈溺:“因为有人动了我的东西。”他握住黑滋尔的手腕,语气之中透着点儿愠怒,“你浑身上下都是属于我的,每一根头发都不例外,不要让除了我以外的人触碰到你,我会嫉妒。”
他的领地意识非常的强,一旦有人或物被他划入的所有物的名单中,就变成了别人碰都碰不得一下的存在。
黑滋尔立刻反应过来,忻悦地凑近陈溺的耳边,“你在吃醋吗?”嗓音压低几分,“我是你的,不会被其他人抢走。”
陈溺直起身,拽住黑滋尔的衣领拉向自己,“以后我在哪,你就必须在哪,没有必要的节日不过也罢。”
黑滋尔委屈道:“是你说我会让你分心,呆在你身边我会忍不住去打扰你,妨碍到你的工作。”
陈溺:“我反悔了。”他拉开抽屉,从中抽出两张机票,“我腾出了一个月的时间,我们出去逛逛,这个月过后,短期之内你就别想出门了。”
黑滋尔舒展眉目,沉声应道:“好。”对于他而言,情人节里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就是这个人类因他而被挑起的嫉妒,让他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的,他乐意每一天都围着陈溺打转。
次日晌午,天气略微阴沉。
驾驶座上的司机目不斜视地盯着视野正前方,轿车后排坐着两名容貌出众的青年,其中一人歪着脑袋靠在另一人的肩头,处于昏睡状态之中。
轿车抵达机场,黑滋尔并没有叫醒陈溺,室外的温度偏低,黑滋尔用脱下的大衣裹在陈溺身上,然后小心翼翼地从车内抱出他,又将大衣向上拽了拽,遮挡住陈溺的口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