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什么检讨!
检讨他刚才竟然出现了黄色想法吗!
他看薛匪风才应该检讨!
当晚,陛下并没有收到任何检讨书,反而一直被媳妇用奇怪的目光打量,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考究。
……
虽然薛匪风的禁欲加投喂的方法看起来愚蠢,但有个效果很明显——沈清然每天都活蹦乱跳的。
昨晚沈清然不着痕迹地撩拨了一把薛匪风,最后摸着他的腹肌,听着他越发粗重的呼吸里睡着,薛匪风都宛如一个柳下惠。
“我也不是非要那啥。”沈清然厚着脸皮分析。
难道最近朝堂上出现了棘手的事件,薛匪风分身乏术?
沈清然倚在宣政殿外的朱红柱子上,他穿着青绿色的棉袍,袖口和领口都用雪白的兔毛镶边,除此之外没有多余装饰。薛匪风陆续又送了他好几箱子的水头极好的翡翠玩意儿,但沈清然嫌它们碍事,几乎没有动过。
他脖子上一直挂着的是薛匪风最初送他的玉哨,尽管破碎重粘奇丑无比,沈清然坚信它能给他带来好运。
冬日的早上,随便呵一口气都能化作白雾。
他没有避着薛匪风,正大光明地站在外边,就想听听他最近在忙什么。
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,沈清然看着他家陛下,觉得这句话十分中肯。他见过薛匪风沙场点兵,见过他下田劳作,见过他从新都万人俘虏中策马而过,诸人低头莫敢直视。
唯独没见过薛匪风上朝。
天之骄子,朝冠龙服,奏折朱笔。
真好看。
薛匪风在他面前总是宠溺而没有脾气,哪有这样掌握生杀大权说一不二的时候。
沈清然不禁反省了一下自己。
……好像没毛病,他又没有欺负薛匪风。
薛匪风第一眼看见沈清然,仿佛一只高傲矜贵的青鹤,飞累了暂歇在宣政殿。
还没来得及叫沈清然进来避寒,一个上了年纪的大臣,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,关心起薛匪风的子嗣问题。
“沈皇后母仪天下,众望所归,然陛下子嗣延绵关系到我大齐江山稳固,臣斗胆提议开春广选秀女,为陛下开枝散叶。皇后贤良淑德,宽厚待人,必然也早有此意。”
贤良淑德的沈清然脸一黑:我一个都忍不了。
难道薛匪风最近就是在头疼这个?
其他大臣眼观鼻鼻观心,一致保持沉默。
于大齐,民以食为天,沈清然天赐机缘,他身为皇后,艰苦卓绝,心怀苍生,在民间和军中声望极高。于陛下,沈清然救他于危难之间,力挽狂澜,相濡以沫情深意切。
劝陛下纳妃不是得罪人吗?
薛匪风脸比锅底还黑,好不容易媳妇心血来潮,想看看他上朝的地方,这几个大臣不抛一些体现他英明神武的问题,提什么选秀,上朝前脑袋被门夹了?
“张大人你错了。”沈清然自己的地位自己维护,他迈步踏进宣政殿,脚步不急不徐。
姓张的顿时冷汗涔涔,皇后出现在宣政殿,怎么没人提醒他呢!
他要知道了,这番话今天就烂肚子里。
薛匪风脸色稍霁,眼里出现一抹暖融的春意,看见沈清然背后炸着毛,明面上还要端一副讲理的模样,怎么看怎么可爱。
沈清然懒得绕弯,“陛下和我有承诺在先,绝不纳妾生子,金口玉言,便是圣旨,上达天听,下达百姓。”
“张大人觉得陛下应该出尔反尔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