污蔑不成,赵有财立即又改了口风。
一个木棍飞过来,直接砸到了赵有财头上,立刻有鲜血顺着他额头流下来,李父怒急得声音也跟着响起:“赵有财,我打死你这个狗东西!”
县太爷气的胡子都翘了翘,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行凶,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。
感觉额头有热乎乎的东西流下来,赵有财用手一摸,满手的鲜血,肥胖的身子往后踉跄了几步,一屁股重重的跌坐在地上,惊恐的大叫:“啊,血,我要死了!”
赵府的下人吓坏了,一窝蜂的涌上前,七嘴八舌的叫嚷,
“快,快、快,去找大夫!”
乱哄哄的一帮人,县太爷看得眼疼,厉喝:“都给我住嘴,这点小伤,死不了!”
下人哪里听他的,继续七嘴八舌的叫嚷:“快背着老爷去找大夫!”
又一次被无视,县太爷火大,直接踢了面前的下人一脚:“狗仗人势的东西,连老爷我也不放在眼里?”
踢完了以后,才惊觉自己的行为不妥,整了整自己的衣服,端着官威,对衙役下令:“将他们给我赶开!”
衙役们吆喝着驱散开了赵府的下人。
赵有财坐在地上,脸色苍白,精明的绿豆眼里闪过算计的光,带着哭音用力的嚎:“大人,我这真的要不行了,我要见我儿子最后一面!”
县太爷恨不得上前去也踢他两脚,但想起衙役回来禀报看到的赵熙的惨样,没有理会他,转身询问李父:“李佑,赵熙可是在你府中?”
李父也不隐瞒,直接承认:“在我府中。”
“把他交出来,我们要带回去审问!”
“这个恐怕得等一会儿。”
没等李父回答,顾雅箬抢着回道。
看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,县太爷皱眉: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李小姐的至交好友,听闻她出了事,过来探望她,至于绑了她的那个人,不知为何受了伤,昏了过去,李老爷好心让大夫给他看过,刚抓了药回来,还需要熬好给他喝下去。”
赵有财从地上蹦起来,一把推开给他捂住伤口的下人,“你胡说八道,熙儿就是你们打昏的,你们能那么好心给他请大夫?!”
说完,想到了什么,心里哆嗦了几下,额头上的伤口也顾不上了,快速的晃动着肥胖的身体到了县太爷面前:“大人,莫不是他们把熙儿打死了?”
县太爷也是心中一凛,赵熙绑了李若琳不假,可罪不至死,李家要真的是把人打死了,这可是重罪,李家全家都可能牵连进去。
当下冷了语气:“李佑,本官命你速速把人交出来,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!”
顾雅箬给福来使了一个眼色,福来转身快步回了府内,去了丫鬟熬药的地方,直接把药勺里的药倒在放置在一边的空碗里。
“哎呀,还没有熬好呢?”
小丫鬟惊叫。
“反正也是给赵熙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喝的,熬不熬好都一样。”
小丫鬟顿时不阻止了,不仅如此,还弯腰抓了一些土放入药碗了:“你说的对,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药都不该给他喝。”
福来仿若没有看见,端着药碗出去了,到了赵熙面前,单手把他身体板正,让他脸朝上,然后用手掰开他的下巴,直接把药灌了进去。
李佑恨不得活扒了赵熙的皮,哪里愿意把人交给县太爷。可如果不交,县太爷追究一个大不敬之罪,自己吃不了兜着走,沉声吩咐李清熙:“你去把人带出来!”
李清熙转身进去。
赵有财眼睛不眨的盯着门口,看李清熙如拎一块破布一样的拎着赵熙出来,气急攻心,一口老血喷了出来,“李佑,你欺人太甚!”
县太爷离得近,差点被他喷了一身,慌忙躲闪开,这才皱起眉,“李佑,你们也太过分了,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?”
看赵熙身体软绵绵的,就这么被李清熙拎出来,县太爷怀疑,他是否还活着。想法一出,立刻命令自己面前的一名衙役:“去,看看人还有没有气?”
衙役上前查探了一番,禀报:“老爷,犯人还有气。”
“只是还剩下一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