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已到,每日在院中干活已经热出了汗,阳光又很是刺眼,妇人们早就巴望着搬进来呢,个个脸上带着笑的拿着笤帚,将房间内的每一处都打扫的干干净净,然后将所有的要做的活计全部搬了进来。
坐在宽敞明亮的工人房里干活,妇人们感觉自己比村里人都高了一大截。来回上工的路上都将腰杆挺得直直得,惹得村里人更加得羡慕,那些针线活不好的妇人们,自然遭到了自家男人的白眼。
“都是女人,你说说,你连个针线活也做不好,要不然这每日的几十文钱就是咱家的了。”
他们可是听说了,缝制一个香囊给三十文钱,据说那手头快的,像是刘五家的,一天能缝制四五个呢,那可是一百多文钱。
妇人们还眼红呢,被指责了,心里火大,狠狠心拿了自家仅有的银钱买了不少的针线,咬着牙发誓,一定要尽快的练好针线活。
村里这小小的动静,顾雅箬自然不知道。因为妇人们搬去工人房干活了,没人在院子里说话,她听到的自然是少了。再加上,她要时不时的去山上,训练那些山匪,还要抽空将张生和大虎两人收来的鲜花制成香皂,更加没有空闲出门了。
转眼间快到了农忙的日子,村里人每日里眼巴巴的盼着顾家赶快招人,每日有事无事在他们家门前装作路过的人也多了起来。
顾雅箬装作没看见,该打招呼的打招呼,该干什么干什么。
顾南的腿也一日日好起来。
“箬儿,明日我们再去济仁堂一趟,让老大夫给看看,我是不是能下床了?”
连续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,顾南觉得自己都要长毛了。一天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,尤其是前些时日去济仁堂,老大夫说他这次去了以后,便可以把木板拆下来了,他更加的躺不住、坐不住了。
顾雅箬点头。
“好,爹,明天一早我们去镇上,正好将这批香囊也给绣坊送去。”
天气热了,香囊的生意越发的好了,几乎是每隔三五天,绣坊的掌柜的便令伙计过来拉一回香囊。
正说着,院子外传来马蹄声。
以为又是绣坊派伙计过来拉香囊了,顾雅箬走了出去,却看到柳娘正好从马车上来。
顾雅箬急忙快走了几步,迎上去,“夫人,您怎么来了?”
“箬儿!”
柳娘喊她,脸上的喜色掩饰不住:“京城里传信过来了,五十件内衣两天全部抢空!”
“太好了!”
顾雅箬也是欢喜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