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来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。
家里人都已经睡下了,听到这一声惨叫,吓得全醒了,张氏飞快的披上衣服,紧张的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每日晚上,顾雅箬都要给李斐治病,家里人都习惯了,是以所有人都会早早睡下,今日也不例外。
顾雅箬狠瞪了福来一眼,警告他将惨叫声咽回去,才扬着声音高声回答:“娘,没事,是福来这个没出息的不小心摔倒了。”
张氏一听更不放心了,摸黑从屋里出来:“摔得怎么样,要不要让你大哥去喊大夫?”
顾雅箬急忙迎了上去,“娘,福来皮糙肉厚的,没事,你还是继续回屋睡觉吧。”
张氏还是不放心,听刚才的那惨叫声,可不像没事的样子,担心的又问了一遍:“真的没事?”
顾雅箬将她的身子转过来,推着她回屋里:“真的没事,娘放心好了。”
福来瘸着腿回了屋子里,撇着嘴,委委屈屈的喊了一声:“少爷。”
李斐正坐在屋中看书,闻言抬头淡淡的看他一眼,收回了视线,说道:“我不是嘱咐你不要得罪她吗?”
福来觉得自己要冤死了,顾雅箬说什么他便做什么,哪里敢违背半分,委屈的抽了抽鼻子,为自己辩解:“少爷,你这次可冤枉小的了,小的可一直都听箬儿姑娘吩咐的。”
李斐目光一直专注在书上,没有再理会他。
福来瘪着嘴,弯下腰,揉搓自己发疼的小腿。
等李斐坐进浴桶里,感受到身上比前几日更加的灼烫时,便知道福来一定是犯了她的大忌,否则她也不会连他也恼怒上了,在这药浴里加了别的东西。
踢了福来一脚,发泄完了心里的闷气,顾雅箬心情愉快的睡了一晚上,第二天早上起床,神清气爽。反观李斐和福来主仆两人可就不一样了,一个病怏怏的没有精神,一个眼皮下一片青色,显然是都没休息好。
“你们两个昨夜是去做贼了吗?怎么这么一副模样?”
顾雅箬故意惊讶的问。
李斐看她一眼,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:“箬儿姑娘觉得我像去做贼了吗?”
顾雅箬头点的小鸡啄米一样:“像啊,书里说采花贼纵欲过度就是你这副模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