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雅箬仔细的,认真的瞅了他两眼,又瞅了两眼,“这么多天没看出你的脑子有病呀,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,你的浴桶,你是出银子买的,还是亲手的制作的?”
“你……”
李斐被噎住。
“告诉你,我是看你们主仆实在可怜,才勉为其难的帮你医治,就你们那点银子,光是这药材都不够,说白了,你们两人现在是吃我们家的,喝我们家的,以后别再说这大言不惭的话,我听着替你脸红。”
何谓死的说成活的,黑的说成白的,李斐今日算是见识到了,他明白,别说自己,就是福来醒过来了,他们两人也说不过这个死丫头,索性什么也不说了,黑沉着脸将身子往水里沉了沉。
顾雅箬趴在浴桶边上,顺着他的动作朝下看去。
水面上漂浮着一层草药,将水面铺得满满的,明知道顾雅箬什么也看不见,李斐还是不可抑制的红了脸,将牙齿咬得咯咯响。
顾雅箬撇撇嘴,无趣的收回了目光。
李斐刚松了一口气,顾雅箬却猛然出手拨开了水面上的草药,毫不避讳的朝着水面看下去。
“顾雅箬!”
李斐惊得立刻将自己得身体缩成了一团,连名带姓的怒喊出声。
他这一声极响,震得家里的房子似乎都晃动了几下,张氏正借着油灯缝制香囊,听到这声怒喊,吓得手一哆嗦,针扎到了手指头上,疼得“哎哟”一声。
听她这声音,顾南便知道她扎到手了,心疼的一把抓过去,看手指头上已经有血珠渗出,立刻将她的手指头放入了嘴中吮吸,还不忘心疼得责备:“我说不让你缝了,你还不听,扎到手了吧。”
张氏红了脸,使力抽回了自己的手:“没事,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顾南目不转睛的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