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武有些惊慌,不知道怎的又扯到了蒙家,又听到蒙骜接着说道:
“天子要的是诸国领地,要的是一统。以秦现在的兵锋,还不足够。而天子言语,无不透露着对外出兵的野望。
为父问汝,现在秦可还能再起刀兵?”
“不能。”
“既然不能,那天子为何透露出出兵的意思?无外乎就是那竹简里藏在秘密罢了。
为父今日见那竹简,心中的渴望可比见《六韬》的时候欢喜多了!”
蒙武瞬间知道了那竹简的恐怖。
早知道,《六韬》作为兵家典籍,太公真传,当日吕不韦送来的时候,蒙骜可是格外喜爱。
现在,竹简比那东西还让蒙骜惦记,恐怕就只有天上的兵法了。
……
华阳太后看着眼前的婢沉着脸,又问了一遍:“天子说,不许哀家见他?”
婢女在地上跪的瓷实,听到华阳太后问她,吓的又是一哆嗦:“天子说,今日乏了,不…不…见。”
“知道了,退下吧。”
华阳太后也没心情去为难眼前的婢女,只是挥了挥手就让她退了下去。
今日嬴子楚突然就架龙而去,让华阳太后有些措手不及。
而将赵姬带走更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。
她华阳太后虽然格外宠爱嬴政,但是这点宠爱在长生面前,在上天面前还是有些不大够看的。
不过,索性夏太后也没有被带走,不然,她恐怕多多少少得闹上一场。
只是,她没想到的是,嬴政竟然不愿意见她!
按理说现在下了朝,嬴政也该来给她,给夏太后二人请安。
毕竟,已经快有半年没见,多少是有些想念。
现在嬴政不来请安就罢了,竟然连见都不愿意见她。
纵然知道嬴政可能性真的乏了,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大舒服。
但不舒服又能如何。
华阳太后自打着了嬴政的魔,身边的羽翼便极少去过问。
若不是还有两个本家的兄弟在里面,恐怕这两年嬴子楚都能给她端个干净。
嬴政虽然刚刚继位,但地位稳固的程度比历代所有秦王都稳固。
一十三岁的孩童,竟然比所有人都坐的稳固,多少还是有些魔幻。
“不愿意见哀家吗?那便不见。明日,明日若还不来,就不要怪哀家了。”
华阳太后似乎是在自言自语,又似乎是在说给黑暗中的某些人物听着。
……
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,嬴政已经在离宫坐了一夜,陈轩在一旁陪了他一夜。
外面报时的婢女已经说过了时间,按道理也该去上朝了。
但嬴政依旧没有动,就这么坐着。
外面也不敢催,也不敢出去说早朝取消,只能在外面候着,候到嬴政自己出来。
“陈轩。”
嬴政突然叫了一声,让陈轩微微回了回神。
“政小子?”
“陈轩,汝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?”
陈轩有些疑惑,问道:“哪句话?”
“庇护朕一辈子。”
“自然作数。”
陈轩知道,嬴政微微放了放心中的纠结,以往种下去的种子终究是发了芽。
“那便好。”
嬴政似乎是松了一口气,微微整了整衣帽,又恢复了昨日的威严。
“传朕令,起驾,上朝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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