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咸阳似乎起了一丝慌乱,而慌乱的源头似乎就是咸阳宫。
那一头盘桓在嬴子楚头上的病蛟龙似乎重蹈了前辈的覆辙,如同秦孝文王的运道一般,奄奄一息。
这是要死了?
陈轩大抵是知道的,只是嬴子楚薨了,又与他有什么干系,为甚么会让他感到一丝慌乱。
毕竟,嬴子楚不死,嬴政就无法继位,就没法应证陨石上的箴言,也没法完成统一的使命。
他陈轩已经成了国运,也没了甚么欲求,现在就是为了辅佐嬴政,一统全国。
然后把嬴政的威势布满整个大秦,整个华夏,把大统一的信念牢牢的植入进这个民族,这片土地。
毕竟,认同感上来了,秦才能活的久一些,他才能活的久一些。
既然心中有些慌乱,那就不可能这么晃晃悠悠的走着。
他陈轩要提前回到咸阳,看护着嬴子楚,保住他的性命,让他等到嬴政的归来。
嬴子楚可以死,但不是现在,他要死也得等到嬴政安稳的回到咸阳,然后接过他的位置,去一展心中壮志。
“政小子。”
陈轩俯身喊了一声嬴政,见他微微点了头,就知道他听到了,也不磨蹭,便接着说了起来:
“这路上有些无趣,汝马车上也有旁人,也不能与汝言语。吾便先回咸阳睡下,等着汝?”
嬴政抬头看了一眼,微微眨了眨眼睛,陈轩便会意,翻腾一下,便向着咸阳飞了过去。
他不可能与嬴政说真话,最起码现在不行。
毕竟嬴政还是个孩子,情绪隐藏的终究有些不到位,若是真的知道嬴子楚要薨了,恐怕就是军卒行军的速度回咸阳了。
他暂且不想让嬴政这么累,所以也就不说了,毕竟有他,嬴子楚出不了事情。
“天子,怎的?何处不解?”李斯见嬴政抬头又低头的,以为嬴政又有疑问,便问了一句。
嬴政笑了笑,摆了摆手,便又接着看了起来。
他虽然不知道陈轩为甚么回去,但绝不是因为无聊。
不过,陈轩不说,他自然不会问,这就是一种信任,一种不知甚么建立起的信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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