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发丧,发丧也得等三日后李牧将军回来,不然,赵国危矣。”乐乘也没有回头,他对这位赵国新王并没有多少尊敬之心的。
毕竟,施恩与他的是赵孝成王,而不是这个小子。
赵偃也知道自己的威望不足以震慑这位信平君,只能咽下这口气,暗自记下。
“既然父王全权交与乐卿处理,那孤也不好过问,就先回王宫坐镇去了。”
赵偃说罢便回了身子,向王宫走了去,不一会就没了踪影。
乐乘并没有见礼,就这么站在邯郸城上,看着秦卒缓缓的退兵。
他现在心情有些复杂,复杂在之后的路子该怎么走。
赵孝成王已经死了,施恩与他的人也死了,整个赵国能压的住他的人全没了,就算是李牧,在朝中威望也不可能比的过他。
可以这么说,他在投赵这短短的几年里,就坐到了最高的位置,没有之一。
地位的转变让乐乘有些迷失,权利永远都是转变一个人最有用的东西。
再加上现在赵国储君年幼,无甚么所谓的声望,整个邯郸的兵卒大都以他乐乘唯首是瞻,若不是他乐乘势力终究是差了些,若不是差了些啊……
乐乘抬头向远处看了看,那是齐国所在的位置。
田氏代齐,倒是好运呢!
蒙骜自打与王翦合兵,就一直奔袭而去,还未等入了秦国国境,就被报信的传令官给拦了下来。
“汝说公子政一人俘虏了一十五万的兵卒?”
蒙骜看着底下跪的瓷实的传令官,到底是有些不敢相信,
“汝要知道,谎报军情是甚么后果!”
这等事情终究还是惊世骇俗,不是亲眼所见,谁又会去相信?
这传令官言语如此惊世骇俗,其中言语大都连家的人物也不敢这样说造。
这样的言语又怎么会让蒙骜相信?
纵然知道嬴政身上气运雄厚,不然去年也不会有陨石天降,一下敲定了嬴子楚秦王之位,与嬴政秦太子之位。
就算是这样,天降陨石砸死了半数联军的事情,而函谷关毫发无损。
要知道,去岁那个天降陨石,可是把整个咸阳震的发颤,这还是在咸阳外五里处落下。
这次陨石贴着函谷坠下,函谷关又怎么可能无损?
“卑职哪里敢欺骗二位将军?若是卑职所言有假,这脑袋任由二位将军拿去。”
那传令官见证了函谷的一切,早就对嬴政崇拜进了骨子里,现在见蒙骜不信,心中自是不服。
也不管甚么身份,只是如此说着,就是为了给嬴政的神迹讨个公道。
虽然,这个“公道”讨的有些莫名其妙。
蒙骜见这传令官说的不像假的,心中姑且也算信了七分,也不问这传令的语气如何,只是挥了挥手,让他退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