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woc,看,云里有龙啊!还是两条!”
“下鱼了!”
郝主任赶紧给各个部门打紧急电话:“飞机停飞!已经飞的立刻落地!通知各地民众避难,在家里不要出来!紧急管控网上舆论!”
等国家机器全力运转起来,天空中的搏斗也总算告一段落。
霍阙变回人身,眉目凝霜雪,押着个胖大黑脸汉子从天空落下。
他只是雪发微乱,身上的白衣被抓破了几截。
胖大的黑脸汉子却满脸沮丧,脸上好几处伤口,鼻青脸肿。
霍阙冷声道:“现在清醒了?”
黑脸汉子沮丧地点点头。霍阙道:“现在老老实实回江底休息,不要再擅自化身窥探人间。”
老李在他面前很乖顺,依言变回了黑龙江。
消失的大江带着它的支流再一次出现在了中国地图上。
但是众人却能听到这条大江在抽抽噎噎地哭着,似乎很不快乐。
哭了一会,又响起呼噜噜的鼾声,似乎大江睡着了。
然后东北的一切都回恢复了原状。
不——不能说恢复了原状。
老板和他的婆娘清醒时,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跑出了武警的保护,站在了工人之间,不由发出了一声惨叫。
舒市长接到一个电话:“什么?萨满镇后悔了,要转回来?告诉他们,不可能。应了就是应了。”
某知名伤痕作家哭哭啼啼地发了一条微博,辩解时政百分百节目上的异状:都是极左害我!都是极左害我!
他们还记得自己做过的事,但已经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了。
看了眼发出猪叫声的老板和懵了的武警,郝主任却不关心接下来的事了:这些是当地政府要处理的,他们特安部只负责特殊安全。
郝主任皱眉问霍阙道:“霍上校,秃尾巴老李为什么忽然发狂了?他接下去还会出问题吗?”
霍阙道:“这片土地上的大部分人和土地意志是互相影响的。人能够影响土地意志,反之亦然。老李很喜欢人间,所以听取土地上的声音过多,被影响了心志,唤起了执念,反过去用自己的能力同化了东北的民众。我已经让老李接下来尽量保持沉睡的状态,他可以少听取一些人间杂音,就可以保持正常。”
郝主任松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
一位资深者好奇道:“土地意志也会有执念吗?”
霍阙点点头:“会有。对于土地意志来说,执念,就是这片土地曾经最辉煌的时候,这片土地上的大部分人最有希望的时代。”
东北之兴,兴于作为共和国长子,社会主义重工业的发展。
东北之衰,衰于公有制不断退让。
东北之兴衰,根源在于世易时移,私进公退。
老李作为东北的土地意志,执念正在于此。
霍阙说完,又道:“虽然其他水系暂且正常,但是仍要加大监控力度。不,”他似乎有点不放心,沉吟片刻,才道:“我亲自走一趟。麻烦小郝帮我申请以及解释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郝主任道。
“那就都拜托你了。”霍阙却似乎有些担心其他水系的状态,郝主任话音才落,他就化作白龙,顺着地下水往黄河的方向去了,那边是最张狂的河伯。
他动身速度太快,常教授似乎有什么想问他的,也没来得及问出口。
“怎么了老常?你有什么要问霍上校的?”郝主任注意到了。
“唔我是有一件事想问。”
常教授道:“你们没发现吗?老李听取人间百姓心声和信息的做法,很像文本本里钱塘君洞庭君等人的一个神通-‘观世音’。”,,网址,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