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海茫茫,有人长叹:“前不见古人,后不见来者,念天地之悠悠,独怆然而涕下,独怆然而涕下!”
天地虽宽广,时空辽远。而吾生却有涯。
俯仰古今,时间漫长。
登高远眺,空间辽阔。
悲哉,我却只是一个凡人,生活在这个可悲的时候。既看不到前代的贤人,也看不到后来的新人新时代。
我所能看见的,能看见我的,也只有眼前这个可悲的时代啊!
那声音慷慨悲歌,悲壮苍凉。
难分辨男女老少,有人听见了崔智贤,有人听见了别的声音。
最终,长风吹动云海彻底散去,那声音也随之茫茫不可追。
云海散去时,循环时空慢慢转动了起来。
在环中间,出现了一个漩涡。
漩涡是透明的,仿佛一道门。
漩涡之后隐隐可见一副与云中世界完全不一样的天地。
众人对视了一眼,科迪道:“这是下一个场景,我们走!”
现实。首尔。青瓦台。
“为什么会这样。”秘书们望着那烟消云散的招贤台,都有些茫然与愤怒。
秘书室长感应了一下文本中那些可憎的人类势力的进度,铁青着脸,匆匆返回禀告卢武:“总统,他们成功通过《将进酒》的第一、第二个分剧情,即将进入第三个场景‘行路难’了!”
卢武收拾着文件,静默稍许,叹道:“我知道了。先稳住民众。我们做好现实工作。”
秘书室长有些不甘心:“可是......”
卢武打断了他:“那些孩子救下来了吗?”
秘书室长顿了顿,还是答道:“今天财阀在演艺界的势力我们也彻底清干净了。那些孩子都救下来了,包括崔智贤。”
“嗯,先带我去看看那些孩子们。”
“可是,总统阁下,现实里的崔智贤和她的父母被我们救下来的过早,崔智贤还没有受到刺激成为资深者......”
卢武说:“那很好。没有招贤台也没什么。我们的事业,不需要一个小姑娘的牺牲。”
“对了,那些渣滓要早点审判。势力早点清干净。”
“是。”
十五岁的崔智贤躺在医院里,茫然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。
她记得,自己前几天刚被医院宣判失去了生育能力,又被公司逼着上台表演还债,结果在台上表演的时候,她就看见一群警察冲进了现场,把她的经纪人带走了。
然后......她就累得晕倒了,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她这是又被送回医院来了吗?
咚咚咚。
“智贤......”
妈妈?是妈妈的声音?她今天不上班吗?崔智贤一下子神采飞扬地高兴起来。
门打开的时候,果然是妈妈和爸爸,只是他们两个一个看起来哭过,一个眼圈也红红的,身后站着一个微胖,头发白了大半的老人。
“我可怜的智贤......”妈妈仿佛是知道了什么,再也不复往日的严厉,冲了进来,搂着女儿,放声大哭。
一向和善的爸爸捏紧拳头,双目赤红。
老人叹口气,拍了拍爸爸的背。
爸爸猛然向那老人一鞠躬:“谢谢您,谢谢您,阁下,我们......”
“都是我国的国民,我没有提早解决你们的痛苦,才是失礼。接下来那些渣滓会受到公平的法律的惩罚的。”
这时候,崔智贤看见那老人站在她床边,笑眯眯地,像一个最可亲的老爷爷:“你叫崔智贤是吗?”
“是的。”崔智贤只在电视上见过他,但是一看见他,就莫名觉得十分和蔼可亲,非常亲切。
“你之前很害怕吗,智贤?”
医护室内自然光十分明朗,望着爸爸妈妈,想起刚刚听到的爸爸和这老人之间的只言片语,崔智贤偷偷地看了一眼老人,却驴唇不对马嘴地问:“我的经纪人呢?”
“在监狱里。”
“我的老板呢?”
“在监狱里。”
崔智贤的眉眼渐渐亮起来了:“我的公司呢?”
“大部分负责人都在监狱里。”
“还会放出来吗?”
“不会。”
崔智贤长长出了一口气:“那我告诉您哦,我以前,很害怕呢。”
“以前,非常、非常害怕哦。”她强调。
妈妈搂着崔智贤,嗔怪:“傻孩子,害怕也不知道说。”
“可是,妈妈,以前说了也没用啊。没人会来救我。”
老人摸了摸崔智贤毛绒绒的脑袋,也笑了:“那以后别害怕了。我们来救你了。”
“从此后,有我们站在你跟前了。”
自然光明亮了整个房间,十五岁的崔智贤愣愣地看着他,又看看妈妈、爸爸。
半晌,眼角带着泪,她甜甜地笑了:“嗯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这一章这么肥,够抵双更了应该......网,网,,...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