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雨要碎了一口银牙，目中有愤怒，委屈，羞辱，却最终全部化成……屈服。

“想好了么？”容漪神态睥睨又高傲，幽幽道。

深吸一口气，容雨低下头，低声咬牙道；“好，我，我给你道歉。”

容漪看指尖蔻丹的眸色顿时顿住。

容雨这句话不止让容漪顿时，就连坐在树枝上看戏看了半天的白歌月也愣住了。

她本是嫌热来这两人环抱的大树上坐着乘凉，谁知下方便来了这么一场。

下方的人显然没有发现大树上还坐着一个人。

白歌月垂眸，望向下方那被众人围在中央，被逼无奈之下低下头的容雨。

容漪缓缓抬头，目中闪过冷光，盯着容雨幽幽道；“你宁愿下跪道歉也不愿说白歌月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？”

容雨低着头，闻言，嗤笑一声道；“你以为都像你么？狼心狗肺。”

“贱人！”

容漪正要发怒，就见容雨抬头，一双黑漆漆的双目盯着容漪道；“她是我师傅，我可不做欺师灭祖的事！”

容漪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，只是愈加冰冷恶毒。

“好！”容漪嗤笑着道：“啧，也就你这种低贱之人才会将一个声名狼藉的荡妇当做师傅！”

“她不是！”容雨咬牙瞪着容漪重重道：“她是被冤枉的！”

树上的白歌月听到下方容雨近乎于嘶吼一般的声音，黑色瞳仁中有什么闪过，嘴唇微抿。

容漪嗤笑一声，吩咐道：“既然你想跪就跪呗。”

一旁站着的几人眼珠一转，同身旁丫鬟耳语几声忙，而后就见几名丫鬟抱着一些尖锐的石头洒在地上，可想而知，若容雨跪下，膝盖会如何。

“跪！跪下！”

围观的几人开始叫嚷。

容雨咬咬牙闭了眼睛就要下跪。

然，就在容雨的膝盖要接触地面的一刹那，忽觉腿上有什么东西支了一下，便又站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