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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眼下,黎焕甚至退而求其次地,想要弄清楚他另娶的原因,她试图从中找到可以谅解他的理由。
可是,他却不愿她再问。
殷珩道:“如若你知道,或许我已不再是你心目中的样子。”
黎焕心口涌出痛意,漫向四肢百骸,使得她四肢有些发麻。她缓了缓,声音平寂苍凉道:“我不管你是什么模样,我只是想知道你在金麟的事,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,我们再聊吧。”
她转身不再看他,又道,“夜深了,我倦了。”
她不知道殷珩何时离去的。等她回过头来的时候,房中已空空如也,只剩下灯火在轻轻闪烁。
她红润的眼帘轻垂,将突然漫上来的涩意压下。
殷珩从府里出来,形单影只,冷冷清清。
崇咸总是在府外等着他。
他的脸色比平时愈加苍白,崇咸不由越发担忧。
结果殷珩在巷中没走多远,忽而扶着墙,微微俯头,淡淡蹙眉间,唇边便血色嫣然。
“主子!”
崇咸来搀扶他,被他拂开,自己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。
崇咸凛神道:“老柴叮嘱过,主子伤势未愈,不可这般耗损身体!”
殷珩淡声道:“回去。”
第二日,黎焕醒来时,便见阿怜趴在她床边。
阿怜什么也没问,手里捧着一碗醒酒汤,道:“娘,快把这个喝了。”
黎焕坐起身来,觉得头晕眼胀,伸手接过,便一口气灌了下去。
阿怜道:“娘,我给你煮了鸡蛋。”
黎焕笑了笑:“是么。我是觉得有些饿了。”
阿怜跑出去,不一会儿便一手握了一只白生生的鸡蛋进来。
黎焕以为她会敲碎了剥给自己吃,结果她却蹬了鞋子,爬到床上来,跪坐在黎焕面前,用那鸡蛋轻轻地给黎焕揉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