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怜乖乖地点头:“好。”
她主动松开了殷珩的手,自己朝前走去。
烟儿和崇仪看见阿怜回来,正想提醒黎焕,被阿怜嘘声阻止。
阿怜绕到两人身边来,默默地拉着两人走开了。
黎焕的躺椅向着月亮的方向安放着的,她静静地躺了一会儿,有些失神地望着夜空中那半弯皎洁的月色。
月光将她的脸映照地柔和却淡凉。
对月下酒,黎焕觉得总也不够。她随手摸到地上的酒壶,每一个都拿起来倒了倒,发现都空了,正想叫烟儿或是崇仪再去拿两壶来呢,忽而手上的酒壶便被斜伸来一只手给取走了。
黎焕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,指节修长,温润好看。
她有些怔忪,当抬眼一看时,便见一件衣袍陡然罩了下来,盖在她身上。
她眼神滞了滞,而后看见殷珩落座在她身边。
他离她这么近时,他身上那浸染着夜露的气息冷不防便涌入到黎焕的感官里。
她下意识地从躺椅上坐起,随手便要把他的衣袍撇开,只还没来得及,殷珩蓦然又伸手,将衣角往她身上拢了拢。
她越排斥,他便越将她裹过紧。直至最后,他倏而手臂往她腰间一拦,猛地把人擒入了怀中。
黎焕瞠了瞠眼,侧脸贴着他的胸膛,仿若听到了他的心跳,他的怀抱明明那么清冷,却仿佛快要让她窒息。
她所迷恋的,从来就只有这一个人的怀抱。
可曾经有多迷恋,如今就有多苦涩。
他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,将她毫无间隙地拥抱着,有些霸道固执的意味。
他的呼吸散落在她耳畔,同样是有些凝滞。可在把她拥入怀中的那一刻,他低阖着眼帘,眼角堆砌着晦涩而又绢狂的思念。
他曾无数次地幻想过此时此刻,在他最难熬的日子里,曾只有在梦中,才能重新拥抱到她。
哪怕只有一瞬间如此靠近,于他也是莫大的慰藉。
黎焕双手抵着他的手臂,手指下意识地捻着他的衣料,她想把他推开,无奈约摸是今晚饮酒的缘故,她竟有些使不上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