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娬笑了笑,道:“原来那位白衣公子叫殷允。”
寿王问:“他在哪儿?你若把他交出来,我饶你不死。”
孟娬缓缓道:“世人都说寿王爷儿子早夭,可任谁都想不到,他竟还好生地养着。先前我一直想不通,皇叔这般苦心积虑是为了谁;我一直以为皇叔儿子早夭,是朝中所有王爷中最不可能有异心的,直到发现皇叔还有个尚存于世的儿子时,一切便都说得通了。”顿了顿,又道,“皇叔放心,只要我活着,他必然活着。”
她抬眼看着寿王,嘴角的笑意依然,只是亦渗着丝丝冷意,“我若死了,他必不得好死。”
寿王与她对视良久,渐渐平复下来,道:“我果然还是小瞧了你。你是怎么发现是本王的?”
孟娬闲谈一般,淡淡道:“皇叔下了一盘很大的棋,也隐藏得很深。皇叔早在王爷身边安插上了棋子,难怪这些年来,王爷一直都查不到是谁下的手。”
寿王揣度道:“是崇礼告诉你的?”
孟娬道:“崇礼这么多年都不曾对殷武王提过一个字,又何曾会对我一个妇道人家道来呢。只是崇礼死的当天,有人来探他的踪迹,我不过让人跟着他一路,偶然发现他翻进了寿王府罢了。”
寿王抿唇不语。
孟娬又缓缓道:�盎适迳畈夭宦叮��种苋�⌒模�蚁肫绞钡幕坝Ω檬遣换嵩谑偻醺�笔碌模��窃谕饷嬗行矶喔鼍莸悖��砸酝�退阋笪渫踝凡橐膊椴坏绞偻醺�ァv徊还�缃裥患乙训梗�笪渫跤址蠲�刖┰墩鳎��曰适逵行┧尚噶耍�徘『帽晃易炅烁隹兆印!�
诚然,自从谢家倒台、殷武王离京以后,寿王自认为也没有必要再像从前那样躲藏隐蔽了,故多数时候都是在自己的寿王府中命人各处办事。
是他疏忽大意了。
寿王问:“你又是怎么发现阿允的?”
孟娬道:“一次偶然,发现京郊深谷中有一处宅子,我一直觉得格局有些熟悉。恰逢前些日寿王府办百日宴,我去了一回,终于发现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了。”
她这一说,寿王当即想了起来她当日在寿王府的异常。眼线回禀说她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,实际上她并不是毫无目的,她是在确认寿王府的格局与那谷中的宅子是否相同!
寿王便是再有防备,也绝想不到她已经发现了那深谷中的居所。所以一直揣测不了她想干什么。
寿王道:“阿允从小身体不好,我让他在山谷静养,为了不让他时时想家,便将那里的住所修得与王府相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