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仪一直跪在她身后,闻言赶紧道:“王妃别急,孩子在家呢。”
孟娬点点头,尽量控制情绪道:“好,好,我不急,不急。姓谢的没一个好的,这都是报应,他们的报应。”
皇帝看着孟娬的样子,吩咐黄公公送她出去。
他一时有些怀疑自己,不知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,究竟有什么值得自己忌惮的。
只要她安分守己地待在王府里等着殷武王凯旋归来,皇帝也不会多为难她。
随后,礼部又着手办理太后的丧事。
眼下正值战时,太后丧事也不能太铺张,皇帝下令尽量简便。
太子那边督促办理谢家一案也在持续中,大理寺及时将案件进展呈到皇帝的桌案上。
朝中大臣们,在这阵子似乎都忙得焦头烂额。
大批的官员落网下狱了,官职上的空缺来不及补上,或者就算填补上,对职务的熟悉也需要一定的时间,这期间还可能频频出错。
又逢上替太后治丧;北境战事胶着,朝中正加紧准备军资粮草;还有与朗国接壤的边境亦传来了消息,道是朗国那边近来不太安分,频繁骚扰边境,似乎在试探殷国的底线在哪里。
朝臣们各司其职,却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。
后来,北境有战报传来。
殷武王射杀金麟雪狼二十余头,边关士气大振,全力迎敌。
皇帝连日以来,终于长舒了一口气。
转眼间,谢家的案子大理寺已经定案。
不光是谢鸿博的那些罪状,这彻底地一查,谢家各旁支分脉这些年里干下的勾当,也足以当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