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鸿博摇摇头,凝重道:“不是我不小心,而是我不知道背后还有谁在盯着这些事。”
他在锦衣人这里吃下了定心丸,当晚便回自己府中了。
锦衣人见他坐上马车离去走远后,方才对自己的心腹道:“去吧。”
谢鸿博哪能睡得着,书房里灯火通明,他在书房里待了一宿,尽可能地把自己书房里的所有痕迹都抹去。
后来他无意中翻出一张契约,打开来看了看,又放了回去,想着明日或许可以再去找找太子说情。
天亮以后,谢鸿博的夫人见谢鸿博在书房里还没动静,到了早朝的时间也不见他出来,于是便几番敲门催促不成,后来便让家丁来把门撞开。
结果门一撞开过后,谢夫人抬头一看,不由惊恐叫出声。
只见书房的房梁下,谢鸿博正悬挂于此,尸体早已僵硬。
谢夫人失声痛哭。什么都来不及弄清楚,外面便有大批的禁卫军紧密而至。
谢家女眷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而谢家在朝中的男丁则恐惧得瑟瑟发抖,站也站不稳。
禁卫军首领宣读圣旨,谢家满门获罪,现一个不留地全部抄走。
谢家一案,算是这么多年以来,朝中发生的最大的案子了。
只不过谢家家主,却在东窗事发之前,畏罪自尽了。
皇帝收到消息以后,面色算不上好,道:“他早该以死谢罪了。这样死,未免太便宜了他。”
锦衣人这边,心腹悄然回来,禀道:“主子,事已办妥。谢鸿博已死,身边亲信属下也已经处理干净,无人再知他与主子的关系。”
锦衣人点点头,负着手看天边艳丽的云霞,道:“这殷武王妃,果真没让我失望啊。”
锦衣人不禁又回忆了一番,他至今还记得,当年殷武王妃被殷武王带着第一次进宫入宴时的场景。那时他便觉得,她懂得怎么让皇帝放下对她的戒心,是个聪明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