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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容张了张口,道:“雁君,回去睡吧。剩下的我来处理。”
无人应他。
后来他有些恼地蹲下身,试图把明雁君和秋珂分开,可她也宛如僵死了一般,除非砍掉她的双手,否则谁也别想把他们分开。
殷容咬牙切齿地道:“他敢违抗圣旨擅自返京,还敢私闯皇子府欲行刺于我,待明朝,他便是乱臣贼子死不足惜!你现在还和他纠缠在一起,是想与他同罪吗?!”
不管殷容说什么,那时他都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,得不到她一丝的回应。
后来雪下大了。不多时,便给地上覆了一层斑驳的雪白。
夜里很冷,殷容身边的随从不住地请他回去休息。
殷容也着实四肢僵冷,再杵在这里,也是徒受风雪,着了风寒也得不偿失。
他着人去叫东院里的丫鬟嬷嬷过来守着,下令一旦能把两人分开之际,便立刻将明雁君送回东院去。
随后他就撑着伞,转身负气地离开了。
他想,横竖秋珂已经死了。没人再敢惦记着他的人,往后,她总会慢慢地回归自己身边的。
不一会儿,明雁君的头发便已被雪染白。
眉间雪落,这个人间在她眼里,只剩苍白。
丫鬟和嬷嬷赶来时,便看见她抱着秋珂坐在雪地里,失魂落魄。
任丫鬟嬷嬷怎么哭着劝,她都无所反应。
她在雪中坐了整整一夜。
像个被冻僵的雪人。
后半夜里,雪停了。
待到夜色一丝一丝流走,黎明到来,天边亮开了光。
有冷金色的朝阳破云而出,光芒照耀大地。
大片大片的雪地也被照得熠熠生辉。
明雁君的怀里,只剩下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