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双手钳着明雁君的肩膀,俯下头看着她,口不择言道:“难怪,难怪你一直不肯与我圆房,难怪你连碰都不准我碰你!你是不是早与他苟合了?是不是?你怕我发现你不是处子,你怕我戳穿你和他的私情!”
他手上用力地晃着明雁君,“你回答我!”
明雁君抬了抬眼,眼神平静地看着他,道:“你若想要我承认,那我就承认好了。”
她平静得让他心颤。
那股平静里,无畏生死,没有希望,满载绝情。
殷容忽而松开了她。
明雁君淡然道:“你若咽不下这口气,你便上报请旨,处死我吧。”她轻描淡写地道,“我活厌倦了。”
这对于一个坚强勇敢的女子来讲,是什么样的无望才能让她轻易说出她活厌倦了。
殷容心头的愤怒和嫉妒褪下,竟涌起一股恐慌。
他道:“我没有打算上报,我也没有打算处死你。我只是……想留下你。秋珂去镇守北境去了,我可以让他永不回京,只要你安心留在我身边,我可以不再计较你和他的事……”
他非常在意,可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。
他又来抱明雁君,语气里满是无措,竟有些低声下气地又道:“雁君,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以前我犯了错,现在你也犯了错,就当是相互抵消,我们再重新来过……往后我会对你好,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,我们可以从相敬如宾开始……好不好?”
最终,明雁君应道:“也好。”
可事实上,他真的能做到什么都没发生过吗?
他从东院出来,回到自己的院子里,只要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有染,他就怒火攻心。
细细想来,殷容对明雁君了解得还是太少了。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跟秋珂认识的,两人确切又是什么时候好上的。
他神情阴鸷,叫来自己的亲信,道:“去给我查,她和秋珂的事情,我要知道得清清楚楚。”
孟楣这边,湘兰着人留意着东院那边的情况,此时来报道:“今晚太子殿下去将军府接了太子妃回来,后来他又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东院。”
第二日一早,殷容就来了孟楣的院里。
孟楣见他眼睑发青,容颜又颓废,想是昨夜没怎么睡,不由心疼道:“殿下对姐姐一往情深,是姐姐不懂得珍惜,殿下又何苦这般糟蹋为难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