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次酒庄一别过后,她就没再见过他。但她听说他渐渐好起来了,眼下虽仍比不得从前,可也比那晚所见好太多了。
后来,还是秋珂先开口说话,语气平常道:“方才我在里面听见了脚步声。”
他听出来是她。
明雁君张了张口,道:“我听说你要走了,所以过来……”
“来给我送行?”
明雁君点点头。
秋珂道:“要不要进屋坐会儿?”这话说出口,又觉地方有些不合适,这是他的卧房,这样邀请她有些失礼。
遂他又道:“去书房吧。”
他披着衣裳,出了房门,而后走到书房门前,推了门进去。
明雁君讷讷地跟在他身后。看着他的身影在桌几边,取了火折子,点亮了书房里的灯。
他的书房总是十分整洁。加上如今将要走了,整洁得更加冷清。
他请明雁君入座,而后又往外走,低低道:“你稍等,我去煮茶来。”
经过明雁君身侧时,她不由自主地拉住了他的袖角,又很快放开,道:“不用,我一会儿就走。”
两人坐下来,无茶无酒。
明雁君尽量把视线移向别处,不去过久地看他,道:“你什么时候启程?”
秋珂道:“过两日就走。”
“北境苦寒,你身体可受得了?”她问。
秋珂笑了笑,道:“没有问题的。”顿了顿,他又问,“你近来过得可好?”
明雁君应道:“挺好的。”
她知道,他这一走,便是几年不能回。若是他愿意,他也可能一直在边境驻扎下去。
这是他的决定,她无法改变什么。
她道:“往后,你可有想过在那边安家?”
秋珂想了想,道:“可能会吧。”
明雁君便道:“那你回京述职的时候,说不定就会带一位美丽的夫人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