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雁君道:“阿娬,谢谢你。我已与他聊清楚了,也算放下了一桩心事。”
可是真的放下了吗?能进到心里的人或事,又哪是那么容易放下的。
孟娬没再多言。
转眼间谢初莺进宫已经一年有余,她极讨圣宠,从嫔顺利地升为了妃。
她如今娇养得身段婀娜,肌肤吹弹可破,光是那床帏间的万种风情,便知有多让男人着迷了。
每个月皇帝的侍寝名单里,总是她排得最多。
眼下,公公把这个月的侍寝名单送到皇后这里来过目。
皇后容色淡淡地看了两眼,道:“难怪后宫其他人都颇有怨言,初莺这个月又霸占了不少雨露。”
贴身宫女道:“皇上除了每月固定来娘娘这里的三回,这个月莺妃那边都已经侍寝五回了,这样下去……”
后宫侍寝的妃嫔名单是由内务那边定的,但也不是绝对的,最后还要看皇帝自己乐意去哪处。
而每个月到皇后中宫至少三回,这是后宫的规矩,也是为了树立皇后的威仪。
其他妃嫔每个月能侍寝一回就不错了,还有不少连一个月都轮不上,而光谢初莺一个便轮了五回,可想其他人的心情。
皇后老神在在道:“皇上想宠幸谁那是皇上的自由,初莺能让皇上如此惦记,那也是她的本事。”
皇后根本没打算干涉,更别说吃醋生妒了。
不管皇帝再怎么宠幸下面的妃子,她也是皇后,目前谁都动摇不得。
而她谢初莺,不过是个床上的宠儿罢了,能当得了皇后吗?
从某种程度上讲,她倒希望皇帝能多去谢初莺那里,但愿太后给谢初莺调养的身子,能起到作用呢。
太后私下里给谢初莺调养身子的事儿,可没能瞒过皇后的耳目。
皇后这厢如是想,那厢谢初莺在自己宫里,压不下胸口那股子恶心作呕感,正对着痰盂干呕了几下。
身边的嬷嬷和宫女豆蔻的神情不定。
嬷嬷道:“娘娘不要着急,等有机会,太后自会派人来给娘娘诊断。”
谢初莺心头一阵一阵的狂跳,始终平静不下来。
虽说皇帝每次宠幸过后,都会赐下一碗避子汤。可久而久之,她也有了经验,当着太监的面把避子汤服下以后,等人一走,便趴在床头用力地抠喉咙,把那汤药再吐出来。
倘若当真是有孕了……她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皇帝的还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