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仪下床就去把他捞回来。
崇咸深出了一口气,不得不心累地在她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:我去如厕。
崇仪的反应很稀疏平常,道:“哦,那我扶你去。”
崇咸刚醒来那会儿,一天被崇仪灌好几次粥,他也得解决如厕这个问题。
只不过他太过虚弱,不能自己从房间里出去,也是崇仪扶着他去如厕的地方。
崇仪在照料他这件事上,十分的尽职尽责,一直把他扶进了厕房,要不是崇咸阻止,她可能还要体贴地替他解裤带。
当时她一有这个苗头,崇咸便吸了吸气,阻止她:我自己来。
崇仪:“哦。”
崇咸解到一半,觉得不对劲,他抬头一看,见崇仪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呢。
崇仪见他一停,便催促道:“快点啊,你不是急么。”
大男人如厕,让一个女人在旁看着,崇咸只觉得胸口好像有口淤血堵着。
崇咸写:你先出去。
崇仪大义凛然道:“不行。你伤得重,很容易扯到伤口,我必须要给你依靠。”
僵持不下,最终崇咸和崇仪各退一步,由崇仪背过身去,发誓不许偷看。
崇仪一边转过身,一边道:“磨磨唧唧跟个娘儿们似的。”
她用余光偷瞄,啧啧又道:“没想到是站着尿,这样不会尿湿裤子么?”
崇咸气血有些上头:你闭嘴。
眼下崇咸不得不认命地被崇仪搀扶着去厕房。
山谷上空月盈如盘,周遭有稀疏的虫鸣,清风袭来,好不惬意。
就是崇咸的脸色有点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