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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鸿博目光炯然地抬头看着竹帘后的他,等着他继续说下去。
锦衣人缓缓又道:“这个时候不管无面刺客藏身于何家,那一家必定是被扣上谋逆的罪名无疑。”
谢鸿博暗暗吸了一口气,压着声音迫切地问:“难道你知道他现在在何处?”
锦衣人道:“据我所知,那无面刺客现在就藏匿在殷武王府内。倘若是殷武王想谋逆,他有这个身份和动机,这便能说得通了。”
谢鸿博心里飞快地计较了一通,出声问:“此事可当真?”
锦衣人道:“我深夜邀谢大人前来,难道是与谢大人说笑不成?刺客从宫里逃脱之时,被禁卫军所伤,他目前无法自主行动,故这些天才没人找得到。”
顿了顿,锦衣人又道:“现在只要谢大人寻个合适的时机,带人去王府来个瓮中捉鳖,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了。”
谢鸿博沉吟良久,问道: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不去?”
锦衣人缓声道:“一来殷武王府与我无利害关系,二来我不理朝事已久,今日所言也不过是凭着往日与谢大人的两分交情。话已至此,要如何做就看谢大人自己怎么决定了。”
说罢,锦衣人便让随从送客。
谢鸿博从内院出来时,还有些心神未定。
如若真是他说的那样,那谢鸿博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时机。眼下谢家势弱,皇帝还想继续借殷武王把谢家彻底斩草除根。
可同时皇帝对殷武王的疑心也一天天加重。
现在是谋逆弑君的大逆不道之举,而不是过家家的小事,别说皇帝本就疑心殷武王,就是再信赖他,在发现这件事是他所策划的过后,也绝对容不下他。
等除掉了殷武王,皇帝势必会再扶植一股势力来打压谢家,可放眼朝中,除了殷武王一人,谢鸿博觉得其他人都好对付多了。
谢鸿博也有理由相信,内院之人所告诉他的是真的。现在他就需要一个时机,能够顺理成章地揭发殷武王府窝藏谋逆刺客一事。
一直到走出宅门,谢鸿博的心思都放在忖度时机上,丝毫没注意到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