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,
他瞪了瞪眼,喉咙像要裂开一般,他支支吾吾,拼命想说话,却只有鲜血不住溢了出来。侍从又重新塞入几把钥匙。
那一把把冰冷的钥匙被强行捅进去,刮破食道,不规则的金属肆意地渐渐塞满了他的肚子。
他的表情从痛苦到狰狞,再从狰狞到绝望。
脸上血色尽褪,整张脸发白,而后渐渐发青。
崇孝分寸把握得极好,竟真的是在塞下最后一把钥匙以后,他抽搐着哽了哽,而后才终于咽气。
咽气以后他双眼不能闭,食道喉咙里的血缓缓从他的鼻子和眼睛里渗了出来。
随后崇孝命人清理好现场,方才随着殷珩一道离开此地。
崇孝素来话少,此时却开口道:“他可能是在栽赃谢家,但属下认为谢家不无辜。”
殷珩道:“几年前的事,谢家有参与,但不仅限于谢家。”
孟娬从老柴的药房那边回来以后,更换了身上染血的衣,随后倚在坐榻上休息一会儿,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。
后来迷迷糊糊间,孟娬感觉到有人在给她擦脸,擦完脸后又擦手,那动作十分轻柔,又舒服。
让她绷着的神经隐隐有种放松的感觉。
孟娬不自觉地笑了笑,以为是殷珩回来了,于是反手就握住给她擦手的那只手,侧身压枕在了自己的脸下。
继而她慢慢发现有点不对。
这只手怎么这么小?
她又捏了捏,还这么软这么糯?
孟娬不由得掀开眼缝,可不就看见她的坐榻边规规矩矩地跪坐着一只小人儿。
窗外熹微的晨光打照两分进来,衬得小人儿粉雕玉琢,白皙细嫩,极为可爱。
他有一张与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。
眼下孟娬惺忪地看着他,与他大眼对小眼。他一只手被孟娬压枕着,一只手里还抓着一块巾子。
孟娬赶紧松了松,道:“娘是不是压疼你了?”
殷临摇摇头,道:“嬷嬷说,擦擦脸擦擦手,才能睡得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