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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动作很温柔,总能让她感到踏实和放松。
后来她阖上眼,渐渐睡去。身旁是他身上的熟悉的气息。
伴着他的身息,她却毫无防备地坠入梦中。
她又梦到那一晚,海棠树下,繁花飞落。
他目光灼灼地紧锁着她,压制着她的四肢,霸道强横地将她深吻时的光景。
明雁君从梦里惊醒,心口一阵一阵地发出锐跳,溢出滚烫。
她深喘了两口气,双眼潮红,一时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。
她跌入了一个怀抱,身边一直谨守分寸的人蓦然将她拥入怀里,轻拍着她的后背,安抚着道:“可是做噩梦了?”
明雁君倚在他怀,眼眶禁不住有些酸热,她呼吸起伏着,手里拽着他胸膛上的衣裳,紧了又紧,而后却突然把他用力地推开。
她绷着声音沙哑道: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秋珂依稀见她神色不由愣了愣。
明雁君快速地背过身去。
许久,秋珂道:“做了噩梦并不丢人。”
明雁君喃喃回道:“可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噩梦。”
殷珩有令,清剿所有无面人。
崇仪一直没有找到崇咸的下落,她整个人仿佛掉入了深渊里,只知道和崇孝到处搜查围堵无面人的下落,然后与他们厮杀。
除此以外,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。
崇仪带着满身血腥回来,沉默寡言,她回自己院里洗了一身,然后照常用饭睡觉,到第二天天不亮,就又出去了。
孟娬很担心,像崇仪这样的人,她的感情和她人一样率真,一旦对一个人用上感情了,她不懂怎么收回也收不回,往后若是永远都再找不到崇咸了,她应该怎么办?
崇仪洗干净满身血气,孟娬让烟儿去叫她到主院来。
彼时崇仪一踏入院中,还没看清,就有一只小团子跌跌撞撞地扑过来,抱住她的腿。
崇仪低头一看,见殷怜仰着小脑袋,眼神清亮地把她望着。
殷临没殷怜那么莽撞,他走得慢些,也稳些,过来朝崇仪伸手,明显是要崇仪牵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