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仪不为所动。
崇咸深吸一口气,无法再忍,忽而移回视线来,定定地落在她脸上,下一刻便欺身上前,手扶着她的后脑,侧俯下头便吻在了她的唇上。
崇仪猝不及防,他突然近前,将她迫得往后一仰。可她手里还抓着他的衣裳,这一后仰,便直接把他拽了下去。
崇咸震了震,看着身下的人,僵滞了一瞬。
两人呼吸相缠,让崇仪蓦然回想起那夜在盥洗室里的光景。他用发带绑了自己的眼睛,后来倒是把她放出去了,可她还没走开呢,便又被他给拽了进去,压制在墙角里。
那时她感觉空气很湿润,光线很昏暗,而面前的人却很滚烫,他的唇也很炽热。
眼下他温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到她身上,渐渐越来越热。
崇仪道:“这次你是不是还要绑着我的眼,困着我的手。”
他哑声道:“上次是怕你跑。”
说罢,他低头噙住她的唇,辗转反侧地将她亲吻。
崇仪浑浑噩噩地想,外面下着雨,空气依然很湿润,而他的吻也依然很炽热。
“崇咸……”她在黑夜中,轻轻叫他的名字。
那一声轻唤,叫他如梦惊醒。他低喘着气,及时撤离她的唇,埋头在她颈窝里。
他从未听过崇仪用这般声音叫他,好听,像要唤他入魔一样。
崇仪被他狠狠地拥抱着,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感觉,却不想他放开。她抓着他腰间衣裳的手,尝试着松了松,顺着他的腰,环了上去。
她飘忽而涩然道:“拔剑是我的本能,我怕我拔剑慢了,就会像我双亲那样,死于别人剑下。”
崇咸嘶声道:“对不起,往后我再也不会迫你卸下剑,再也不会。”
一夜雨歇,万籁俱静。
天色渐渐亮开,仍是有两分青灰沉沉的。
青石板路面的凹陷里,攒着清亮的积水,倒映出一片灰色的天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