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初莺昏迷不醒,皇帝在暖阁里稍坐了坐,听说她命救回来了以后,便起身离开,回御书房继续处理政务去了。
等皇帝处理完政务,已是下午时候。
皇帝问了一两句谢初莺的情况,黄公公应道:“谢小姐是稳定下来了,只不过人还睡着呢。”
皇帝从御书房出来,经过暖阁时,顺便又进去看了看。
谢初莺幽幽转醒时,望着头顶的暖帐,还有些茫然。
一道声音突然从旁问道:“为什么要寻死?”
谢初莺侧头去看,才发现皇帝坐在暖阁里,不怒而威地看着她。
谢初莺回了回神,缓缓坐起身,欲向他行礼。只是没想到,她先前身上的湿衣裙都褪下了,眼下被子里的身上什么都没有。
随着她坐起身,被角从脖子处滑落而下,轻轻拂过那副白肌身子。
谢初莺怔了怔,赶紧捻起被角遮住自己。
只不过该看的皇帝都已经看完了。
那副身子十分年轻,光滑又弹润,与那天晚上他所见到的一样。
皇帝让她免礼,谢初莺又躺了回去,肤色苍白,柔柔弱弱,十分惹人怜爱。
谢初莺应道:“从小到大,初莺所受的教养,不允许初莺拖着这副残破之身苟活于世。初莺不想被送回教坊,也不愿再承受世人诸多眼光。”
皇帝道:“那朕出现当晚,你就不该久留,而是该及早退下。”
谢初莺眼角泪淌下,怔怔地望着床顶,道:“当时初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想要一生无忧,太后给不了,只有皇上给得了。初莺做了皇上的人,是不是就不用再寄人篱下了。”
皇帝沉吟道:“这些话,你倒是敢说。”
谢初莺看着他,笑里含泪,一脸坦然,道:“反正都死过一次的人了,大不了再死一次,还有什么不能说的。皇上是初莺的第一个男人,也只能是唯一的一个。”
皇帝有点动容,他隔了两步距离,仿佛都还闻得到她身上的体香,幽幽的,透着一丝诱人的馥郁。
他知道她衾被底下的身子是没穿衣裳的。
衾被勘勘掩在她肩处,露出优美纤长的脖子和锁骨,一头青丝在枕间绣堆如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