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且他方才也看见了,她将那滑翔伞委实控制得很好,若不是临时看到他了,她可能真要飞出山谷去。
随后孟娬还得想办法把挂着的滑翔伞给弄下来。
不过有殷珩在,这不用她操心。他踩着树干几步掠上高处,把滑翔伞从树梢上揭下来。
然后孟娬就蹲在地上,把滑翔伞收纳叠整齐,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。
殷珩见她收拾好后重新把背包背上,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背好,就被殷珩伸手拿过,随手挎在自己肩上。
他牵着她的手,两人一起漫步在松林间。
孟娬仰头,看见天空被两边的松树给隔挡成窄窄的一行,衬得那冷青的天色更暗淡了一些。
忽而额头一凉。
孟娬伸手去摸,指尖微湿。
孟娬兴致盎然地眯着眼道:“是不是下雨了?”
殷珩应道:“可能是吧。”
接着有更多的雨丝落下。
这雨不大,密密麻麻的,如一道蛛丝织成的网,从天空笼罩下来,冷冷黏黏的,山间响起了润泽的雨声。
不一会儿,只见那松针叶尖儿上,都挂着粒粒十分细小但晶莹剔透的雨珠,乍一看,还似霜雪凝结的小冰珠,周遭皆是白茫茫一片。
孟娬和殷珩身上也不可避免。
蛛丝雨落满了她的发,大约是心境使然,身边有殷珩作陪,她不觉得这样的天气很恶劣。她回头看向殷珩,见他黑发眉间,丝丝晶莹,衬得那张脸越发的清宁深邃。
殷珩还问她:“冷不冷?”
孟娬笑着摇摇头。
因着崇仪和烟儿他们分别降落在了不同的地方,崇咸已经先赶过去了,孟娬和殷珩两人也是在朝那个方向摸索着去。
孟娬被他牵着,有恃无恐,玩性大起,有时候用单脚跳着走路,有时候专挑崎岖不平的路走。
地上铺了一层软软的松叶,泛着股冷润。
她单脚一时走不稳时,身子便笑嘻嘻地朝殷珩倚来。再怎么一本正经的殷珩,也总是伸手将她的腰身掌得稳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