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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雁君自己若无其事地抬手摸了摸,问他道:“这两天我照镜子像是痊愈了的,怎么你竟还看得出痕迹?”
秋珂认真地看了片刻,道:“还有一点点。”
他什么都没多问,明雁君也什么都没多说。她只道:“总会好的。”
可她知道,照他的路数,他定然是已经把什么都打听清楚了。只可惜,那是她与皇家的事,他插不了手,也不能插手。
明雁君拿起方才被秋珂整理好的书,继续摊开看,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
秋珂道:“明伯母在找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秋珂道:“你不回去?”
明雁君头也不抬,语气惆怅:“回去作甚,回去让她摁着我做刺绣啊?”
秋珂便明白了她为何要躲到这里来。
明雁君继续跟他倾吐:“我娘为了让我做刺绣,什么歪理都能搬出来。还说练枪法跟做刺绣同宗同源,你信么?她说枪是铁杵打的,针是铁杵磨的,都是铁杵。”
秋珂冷不防笑出了声。
明雁君看他一眼,他便敛了敛笑容,道:“明伯母确实是煞费苦心。”
明雁君道:“你想笑就笑啊,用不着收敛。”
秋珂亦探手取了一本书来,闲适地翻了几页,道:“你在我这里躲了多久?”
明雁君道:“午饭后我就过来了。前两天被逼着做了一下午的刺绣,眼睛看东西都有重影了;练枪法只会让我眼神越来越好,可穿针却让我眼神越来越坏,这两样东西能相提并论么,亏我娘说得出来。”
明雁君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去了,起码在天黑之前不会回。
她想,等她天黑之后再回去,她娘总不能摁着她熬灯做刺绣了吧。
于是她便一直在秋珂的书房里待着,把他的书翻来看。
等到暮色四垂的时候,明雁君起身要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