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娬分明看见她握着酒杯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。
那些恶毒的话,诋毁着她最重视的人,就如一支支利箭,直捅她的心窝。
孟娬伸手过去,轻轻握住她捏着酒杯的手。
明雁君手上轻轻一颤,像是得到莫大的安慰,手里的力道忽而就卸了去,只剩下无力的苍白。
孟娬道:“那是她活该被揍的。”
她和明雁君都是同类人,自己所珍视的人和物,容不得别人凌辱践踏。
只有同类人,才明白那种感觉有多么煎熬。
明雁君问:“换做是你,你会怎么做?”
孟娬道:“我可以不在乎流言蜚语,反正大家都人云亦云,可若当着我的面口出恶言中伤我所在乎的人,我可能会把她从楼上丢出去吧。”
明雁君一笑,和孟娬举杯对饮。
孟娬道:“但是你得想想事情的后续该怎么了结。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被动。”
明雁君道:“今天我揍舒服了,明天该赔礼的便赔礼。”
孟娬道:“若旁人问起你为何打她呢,你怎么说?这个时候万不能提秋珂这个名字,你可知道?”
明雁君点点头,道:“我知道。我不会连累他的。”
孟娬道:“不光是不连累他,也是为你自己好。还有,玉华郡主可知道你为何打她,你有没有跟她表达过是因为秋珂?”
明雁君道:“没有。我什么都没多说,上去便动手的。”她唯一就说过一两句话,眼下说给孟娬听了。
孟娬闻言放了放心,道:“如此就好。玉华郡主既说了那么多辱没秋珂的不堪的话,她自己自然不会主动交代出来。明日若有人问起,你便说上次偶然听见玉华郡主说你朋友坏话,这次偶然在茶楼碰见,你本想与她好好叙叙,解除其中误会,可没想到一进房门,就被玉华郡主以武将出身所羞辱,你气不过,便与她打了起来。”
孟娬端起杯盏润了润口,又补充道:“她今日能这般口无遮拦,平日里定是没少说别人闲话,也不怕冤枉了她。”
明雁君听她说完后,道:“阿娬,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