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国皇道:“我还有好多话想与阿姊说,时间还早,阿姊先去休息一会儿,我们下午再叙吧。”
夏氏点了点头。
夏氏回到方才的那间厢房,房中置办得都很妥当。
窗扉开着,可听见窗外的风声。
她站在水盆边,照着盆里的水刚看见自己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,便有人敲门。
夏氏去开了房门,便见商侯站在门外,忙偏了偏头。
她这副样子,怎么好见人。
商侯伸手给了她一个冰团子,低声道:“用这个敷一敷。”
夏氏微怔,伸手接过,道:“谢谢。”
商侯走时,又道:“累了就睡一会儿。”
夏氏应道:“嗯。”
商侯走后,夏氏坐在床边,用他给的冰团敷了敷眼睛,感觉确实舒服不少。
后她和衣躺在床上,约摸先前耗费了太多的精神,闭着眼没一会儿还真睡着了去。
商侯回到黎国皇这边来时,黎国皇也拿着冰团正敷眼睛。
黎国皇唏嘘道:“太丢人了,我也没想到,我竟会失控至此。”
商侯先前受感染时不觉得,现在想来,黎国皇哭成那样确实挺丢人的,但嘴上仍是要安慰:“这也是人之常情,主上不必太放在心上。”
黎国皇坐在椅上,一手撑膝,一手揉眼,道:“当时我应该把你们全遣走的。”
虽说丢人是丢人了点,可他却不后悔。
他只觉得这一趟来,委实不虚此行。
黎国皇招商侯过来坐,他拍了拍商侯的肩膀,诚挚地道了一句:“多亏了你。”
下午,黎国皇备好茶点瓜果,精神奕奕地等着夏氏休息好一叙。
夏氏还没进堂时,就看见黎国皇坐在堂上,正一边摇扇子一边时不时朝门口张望。
夏氏甫一进门,黎国皇就道:“阿姊请坐,外面热不热?”
两人已经超过三十年没见面,眼下见他这么张罗,夏氏也一点不觉得唐突生疏,反而有种久违的亲切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