抄家这日,谢家其他旁支分房没有一个人站出来。
男丁全被套上枷锁,驱赶出城,最小的男丁还不足十岁。
女眷则被送去另一个地方。
这事阵仗闹得很大,百姓们都争相赶来围观看热闹,以至于后来需要官兵出面维持秩序,才阻止后面不断有百姓往前挤。
谢鸿盛的女眷们平日里养尊处优地待在后院里,个个都白嫩嫩、水灵灵的,平时寻常百姓哪能见到她们的真面目。
而今日是看了个够本。
不光是百姓们来围观,不少好奇的官家小姐们也都上街来试图目睹一二。
有几位小姐在茶楼里聚首,说道:“我派去前面打听消息的人回来说,被抄的谢家女眷里好像不见谢鸿盛的嫡女谢初莺。”
另一小姐道:“那她去哪里了呢?就她那姿容,怕是还没进教坊,就有人迫不及待地争先出重金订下了吧。”
有人感叹:“唉,好歹也曾是太后身边娇养的红人儿,显赫一时,没想到最终却落得这般家破人亡还要委身教坊的下场。现在她成了罪臣之女,谁还敢顾惜她呢。”
孟娬带着崇仪和烟儿走出茶楼时,正好听见如是一番言谈。
烟儿小声又八卦地问:“那个谢小姐会不会真被哪个达官显贵给看上了,所以提前转移包养起来了?”
崇仪道:“你想多了,谢初莺被太后给接进宫里了。”今早刚来的消息,还没来得及告诉烟儿。
烟儿道:“皇上会容许罪臣之女待在太后身边么?”
孟娬道:“皇上看重的是谢家吐出来的银子,以及拔除的一部分谢家势力,一个微不足道的世家女,放在教坊跟放在太后身边,对他来说没区别。何况还能卖个人情给太后。”
烟儿想了想,道:“皇上就不怕万一她得到机会,替自己爹娘报仇呢?”
孟娬看了烟儿一眼,道:“你当宫里那么多禁卫都是摆设啊?谢初莺若是敢弑君,那罪可就大了,诛九族呢。”
顿了顿,又兀自道:“说不定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,皇帝倒希望她能够大胆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