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证据指向,都指向谢鸿盛那一脉,他和谢钰父子两个首当其冲。
最后谢鸿盛把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,任凭皇帝发落。
对谢家动手,于皇帝来说,本是一件他等待了许久的事。可现在的发展形势,显然没有达到他所预期的效果。
他倒是希望能把谢家倒腾干净。
可事实上,一时半会还做不到。
除了谢鸿盛认罪以外,他定不了谢鸿博的罪,也定不了谢家其他支脉的罪,若以整个谢家有罪论处,那些党臣势必请愿,到时牵涉的官员众多,朝中形势必定动荡。
这件事让皇帝清醒地意识到,谢家势力已经渗透到什么程度,他根本拔除不了。
故皇帝这几天,堆起来的折子都快把他的桌案给淹没了,他也没心情看。
他心烦意乱地在书房里踱步,随即令黄公公宣大理寺卿以及若干他的心腹大臣们觐见。
旭沉芳从大理寺释放出来时,孟娬通知了旭沉芳的管家,管家早早驾车去接人。
他从牢里出来,一步一步走在盛烈的阳光底下,皮肤苍白,眯起的双眼墨黑。他整个人因为接触到外面自由的空气,而一点点活泛了起来。
牢差尽心尽力地把他送到大门口,交给旭沉芳的管家。
旭沉芳回头,对牢差抱拳,笑容可掬道:“承蒙照顾,改日定请兄弟们喝酒。”
牢差们都跟他比较熟了,挥挥手道:“回去吧回去吧,回去好好养伤。”
管家小心翼翼地把他扶上车,然后驾车离去。
进了家门,旭沉芳便先闻到一阵熟悉的饭菜香味。
适时就见夏氏正把饭菜盛到膳厅里来,见得旭沉芳回来,道:“可算回来了,先洗手吃饭,一会儿还得换药。”
旭沉芳愣了愣,不光看见夏氏,好像还看见了烟儿和崇仪。
他循着长廊那边看过去,见阴凉处,孟娬与烟儿崇仪正在那边磨药材,长廊边的木椅上还晾着各种各样的药材。
孟娬将药材调配了一下,分别装成一包包的,吩咐旭沉芳家里的下人道:“这个是给他外敷用的,一次一包,两天一次。那边包好的是给他煎服的,一日一副,可以反复煎三次。”
旭沉芳的下人点头认真地记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