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朝堂上势头陡然一变,突然就有些风声鹤唳。
谢家人被推至了风口浪尖上。
至于殷武王为何虐杀谢钰,这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。这件事的源头是因谢钰而起的,不管殷武王有没有虐杀他,到最后他铁定都是活不了的。
殷武王还查到,谢钰不仅私拓盐路,还暗中掌控着京城里大部分的商铺产业。
当这些产业明明白白地给牵扯出来摆放在皇帝的御桌上时,皇帝看起来很生气,但又没办法让自己真的很生气。
上个季度他还在整日盘算着怎么缓解国库的压力,眼下这些产业以及谢家贩私盐的赃银一抄,不就有了么。
谢家。
各旁支分房及叔伯全都齐聚一堂。
谢鸿博在堂上踱来踱去,脸色铁青地对二房的谢鸿盛骂道:“我早提醒过谢钰多次,可他听过没有!现在该怎么收场!”
谢鸿盛都来不及感受丧子之痛,就要打起精神应付眼前这场危机。
有叔伯道:“这次的事总归是谢钰搅出来的,不能让他祸及整个谢家。”
其他房也赞成地点点头,道:“必须得早早有个收场,才能不让事情再继续扩大。”
“二房闹出来的祸,应由二房去收这个场。谢家损失一支,总比全军覆没要好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
这时,二房的谢夫人哭着扑到堂上来,谁也拦不住。
她嘶声哭嚎道:“偿命!必须让杀人凶手给我儿偿命!”
谢鸿博看向谢鸿盛,谢鸿盛便喝道:“把这疯妇给我拉下去!”
大理寺。
旭沉芳安然无事地待在牢里,牢差对他也比较客气。
虽没有孟娬随时看着,不过他该换的伤药,孟娬还是让老柴按时去牢里给他换。
原本牢里只有他一个,后来忽然又关进来一大批人。
其中有几个还是熟脸孔。
比如谢钰身边的几个管事,还比如刑部执掌牢狱的若干官员。
另外那些人,不用旭沉芳怎么猜就知道,想必都是与私盐案子有关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