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道:“朕问你,是不是你把那个死太监送进宫给太后的?尸体都腐烂生蛆了,你怎能脏了太后的眼!”
殷珩更加迷惘了:“臣最近顾着手头案子,一时不知,竟还有这等事?”
皇帝道:“你怎么不知,朕听说那箱子是你着人抬进来的。”
殷珩道:“哦,臣想起来了。”
皇帝道:“你想起什么了?”
殷珩一本正经道:“好像是有这么回事。前些日大理寺那边问臣,太后的太监怎么处理。臣顺口一答,太后的人自是归还给太后。只是当时臣没想起,那个太监已经死了。”
皇帝沉吟了一下,便道:“要不是朕念你近来确实要务加身、分身无暇,你出了这么大的疏忽,朕非得好好治你的罪不可!你下次不能再这么疏忽了知道吗!朕先罚你三个月的俸禄,回去好好思过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太后躺在帘子后面的凤床上,听到这一唱一和的对话,气得胸口直起伏。
等殷珩走后,皇帝在太后床边的椅上坐了下来,安慰道:“太后息怒,朕已经好好训斥过殷武王了,也罚他了,他下次绝不敢再犯。”
太后喘了喘,道:“皇帝这也叫罚?”
皇帝叹道:“不然叫朕怎么办呢,都是皇家人,闹成这样传出去了也是有损皇室威严。太后要替殷武王的孩子滴血验亲,可那滴血验亲的水准备得又不妥当,殷武王念着太后的颜面,也没有纠缠不休下去。”
太后深吸两口气,终是不说话了。
皇帝这是在提醒她,一报还一报。
是夜,殷珩与孟娬在卧房里,两个孩子也在。
殷珩坐在坐榻边,捞起孟娬的腿平放在自己膝上,将亵裤裤脚撩起,掌心里抹了药油,给她揉膝盖上跪出来的淤青。
孟娬被他固定着腿,身子便靠着软枕半躺着。
他连着几晚上都给她揉,那淤青已经散去一大半。他的掌心温温热热的,覆在她膝盖骨上时,伴随着揉的力道,泛着一股微微的酸痛。继而热意沁了进去,让孟娬感觉很是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