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嗓音有些沉,带着种独特的温柔况味。
孟娬道:“今天午饭用得晚,晚饭的时候我还不饿,不然我肯定不等你了。还有你方才进门之前,我不是正睡着么。”
殷珩道:“那怎么不去床上睡?”
孟娬道:“我要是专程去床上睡,还不一定睡得着呢。我趴在这里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”
殷珩发现,她讲歪理的时候,他总是说不赢她的,便不说了,轻轻把她的手臂握在掌中,给她把麻意揉散。
孟娬望着他笑道:“真奇怪,明明你就在我眼前,我还是这么想你。”
殷珩温声细语道:“有多想。”
孟娬道:“唉,你不回来的时候吧,我可以用别的事分散注意力,可现在你一回来,我便时时刻刻都想见你。你呢,可有想我?”
殷珩道:“有,在马背上的时候想你。”
孟娬道:“就马背上啊?”
殷珩道:“嗯,我一天到晚都在马背上。”
孟娬轻笑一声,倏而伸手把他抱住。
殷珩手臂拥着她的肩,听她认真道:“外面传的那些不好听,你不要听。我没与谁有过私情。”
殷珩低头亲了她的额头,道:“孟娬,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听。”
怀里的女子,不管多晚都会留灯守夜地等他回来,一颦一笑时眼里盛满的全是他;他有眼睛,看得到;他有心,也感受得到。
孟娬低低地笑了,又认真道:“还有啊,你货真价实是娇娇壮壮的亲爹。”
殷珩深深看她道:“一个像你,一个像我,我不是谁是。”
孟娬眼里星火闪烁,笑弯了眉梢,道:“哎呀,我这是在亲自给你辟谣嘛。”
嬷嬷把饭菜送进屋里来,两人同白天一样相对而食。
用完饭后,两人各自洗漱。
殷珩照例是去了盥洗室冲了冲,嬷嬷便把桌面收拾干了。
孟娬在房里洗脸漱口,白天沐浴过了,手臂又不能泡水,便用温水擦洗了身子。
待殷珩推门进房时,孟娬正更换上一身寝衣长裙,一边动手把滑至肩外的衣襟拢回来,一边回头看他。
殷珩眼神在她纤白的颈项和锁骨上稍稍停留,而后落在她的手臂上,道:“可要换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