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娬:“……我还可以选吗?”
牢差:“颜大人特意嘱咐,当然可以。如若王妃想喝茶,小的就去泡茶,王妃想喝糖水,小的就去放糖。”
孟娬道:“茶和糖水就算了,来两壶热水吧。”
牢差送来的是两只大壶,生怕孟娬不够喝似的,还道:“王妃若是不够,小的再去加。”
一天里,旭沉芳把整壶水都喝完了,孟娬将自己的也给了他。
到晚间的时候,还有些局部的发热,难得一晚没有高烧。
外面有关孟娬和旭沉芳的传言愈演愈烈。
为此,旭沉芳的身世根底都被那些有心之人打听得清清楚楚,全部抖了出来。
京城的人都知道,堂堂殷武王妃竟跟一个低贱的娼妓之子纠缠不清。
崇仪来看孟娬时,本不想多说这些,只是孟娬要问她了解情况,她也就一五一十地全说了。
崇仪道:“他们谋害王妃不成,便用这种下三滥构陷王妃,王妃不要听。”
孟娬盘腿坐着,手里一截截地掐着一根枯草,道:“他们是没辙了,才想着用人言淹死我。可要是能淹死我,前前后后那么多流言,我早就死了百八十回了。而今,不也活得好好的么。”
隔壁,旭沉芳抬起脸,眯着黑眸看向窗外炫目的光,叹道:“已经很久没听人说我是娼妓之子了,真是陌生又熟悉。”
他说得很平静,没有自嘲,也没有自卑。
因为他从不否认自己的身世,他接受自己的一切。
孟娬和崇仪沉默。
旭沉芳又道:“和我牵扯在一起,不知殷武王回来会不会生气。”在他的印象里,殷珩可是小气得很的。
崇仪道:“王爷当然要生气。他会把那些狗玩意儿收拾得爹妈都不认。”
崇仪说,王府里一切都好,就是管家和嬷嬷们担心孟娬,夏氏也整日整日地挂念着,还有娇娇壮壮,见不到娘,哭起来很难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