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娬闻言,眉头稍稍舒展开,看他道:“如此,你就给我争气些。”
随后她抽掉了他身上的银针,伤口也重新不松不紧地包扎好了。她伸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,旭沉芳微微低着头,像一只大狗一般,喜欢她的手抚上来的那个短暂瞬间。
他的额头没那么烫了,孟娬又看了看他干燥得红艳的嘴唇,道:“是不是很渴?”
旭沉芳道:“有点。”
“你等等。”
孟娬走出牢房,去睡着的牢差那边,把桌上的一壶水都拎了过来,一杯杯倒给旭沉芳喝下。
发烧本就需要补充大量水分,他渴坏了,直把壶里的水喝到快见了底。
孟娬道:“睡吧,明早起来要是好些了,后面就会一天好一点,总会痊愈的。”
天蒙蒙亮时,牢差醒了醒,大概是趴着睡久了,后颈尤其酸。
他一边揉着脖子,一边拎起水壶倒水喝,不想水壶轻飘飘的,总共只倒出来半杯水。
牢差十分纳闷儿,他明明记得昨晚值守的时候他打了一整壶的水啊。
牢差抻着脖子瞅了一眼孟娬和旭沉芳的牢间,见两人都还在呢,一时想不明白,便以为是自己记错了。
等天色亮开后,孟娬醒了来,第一时间去探旭沉芳的情况。
她隔着牢栏把手伸过去,想探旭沉芳的额头,却惺惺松松地不慎摸到了他的鼻子和唇。
他的呼吸是温温的。
旭沉芳一下子就醒了,提醒道:“阿娬表妹,我劝你专业点。”
孟娬要照顾他,每晚基本都只能睡半宿,一时没完全清醒,浑不在意道:“没睡醒,跟专不专业没关系。”
说着手又往上移,掠过他的双眼,抚上了他的额头。
他眼睫毛很长,往她手心里轻轻扫过。额头上的温度有些凉津津的,属于退烧后的正常范畴。
随后孟娬问牢差往牢间里送壶饮用的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