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孟娬反应极快,双手条件反射性地撑着他身旁的地面,方才控制着没顺着他的力道往下轧,勘勘在离他胸膛咫尺的距离,停了下来。
否者这一跌入他怀,非得压坏他的伤口不可。
熟悉的气息袭来,他虚弱之际,人也不清醒,那股长久以来被他狠狠压制在内心深处的眷念,如疯长的藤蔓一般,在他意志力的边缘试探,探到了缝隙,然后破土而出。
他手臂上使力勾住她的腰,想要拥抱到她。
孟娬曲腿跪在他双腿两侧,隐隐与他相抗着,有些气窒道:“你不要乱来。”
旭沉芳轻蹙眉端,道:“冷……”
“冷你妈,”孟娬咬牙道,“你伤口要是反复再坏,你也就没命再感受到冷了。”
旭沉芳听不见,抱着她腰的手也半分没松,还试图往下勾。
孟娬腾出一只手去扒他的手臂,气急道:“你放手。……你松不松?不松我弄你了哦。”
随后孟娬就开始掐他手臂,起初他不为所动,后来约摸是掐得狠了,他吃痛才不得不松开。
孟娬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,吁了口气,憋屈道:“要不是看你有伤,我早揍你了。”
忙活了半宿,旭沉芳终于趋于稳定,孟娬也就出了他的牢房,把锁插上,再去牢差那里,将牢差后颈扎着的那根银针抽走,然后回了自己牢间里。
待到第二日天光亮开,旭沉芳动了动蝴蝶翅膀般的睫毛,缓缓睁开眼。
晨光打照在他脸上,十分苍白。
他下意识地一回头去看隔壁的孟娬,见她把帘子拉得严严实实的,什么也看不到。
不过他却能感受到,孟娬就在帘子背后,也靠着铁栏。
两人背对背相互依靠着。
随后孟娬也醒了,窸窸窣窣地从药瓶里找药,然后从帘子下面递了过去。
旭沉芳吃过药后,无意间看到自己手臂上一大块淤青,一碰还有明显的痛感,不由道:“阿娬表妹,你昨晚拧我了?”
孟娬打了个呵欠,惺忪道:“我拧你做什么。”
“那为何我手臂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