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的跑去前堂透过门缝一看,忙不迭地跑到后堂来,吓得满头是汗,道:“是、是官兵!好多官兵!”
话音儿一落,那些官兵直接把粮铺的门大力地撞开,然而纷纷涌入。
官兵怎么可能来得如此迅速。
旭沉芳立马反应了过来,怕是一早就盯着他,在他进铺子以后,好来个人赃并获。
管事急声道:“公子,快往后门走!”
旭沉芳黑眸里依稀闪烁着火光,道:“此刻怕是后门也遭人围堵了,既然是来拿我,就万没有让我有机会跑掉的道理。”
他自己若要跑倒是不难,可一旦跑了,很快他就会被坐实畏罪潜逃的罪名。再者留下跟随自己多年的管事,和粮铺的掌柜伙计,也一向不是他能干得出来的事。
遂旭沉芳动了动袖中,取出东西不动声色地交给身边的随从,抬头看了看屋顶,只吩咐他一句话:“交给黄韫。”
就在官兵大肆涌进来,场面人多杂乱之际,那随从悄无声息地从旭沉芳身后隐匿,翻窗上了屋顶去。
转眼间,官兵把整个粮铺都围得水泄不通。
为首的领队从官兵后面走了过来,看了看现场的几袋米盐,亦是伸手蘸来尝了一口,再偏头啐了去,道:“尔等好大的胆子,竟敢在天子脚下贩私盐,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!来人,把这一干人等全部带走!”
掌柜和伙计叫道:“冤枉啊官爷!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!”
领队道:“冤枉?现在东西就摆在这里,还敢叫冤枉!带走!”
既然是有备而来的,喊冤当然没用。
掌柜和伙计被官兵押了出去。
旭沉芳着一身石青色长袍,火光下翩翩端然,因他长相实在出众,领队也不由多看了他两眼。
就他这姿容,便是楼里的那些如美玉一般的公子也堪比不上。
很难想象,这粮铺的老板,竟然是如斯一号人物。
只可惜惹上了不该惹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