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丝竹歌舞又重新呈献,大家又若无其事地言笑晏晏,但这种氛围着实让孟娬生厌。
皇帝还关心道:“朗国皇子大胆荒唐,殷武王妃可有受惊?”
孟娬敛着情绪,面上心有余悸道:“幸好王爷回得及时,不曾多受惊。”
皇帝道:“你放心,此事朕一定给你个交代。”
孟娬应道:“臣妇谢皇上。”
先前皇帝对朗国皇子的荒唐行径是得过且过,大概这次朗国皇子是真的触犯了他的底线,所以皇帝态度十分严厉,还当殿点了大臣,吩咐封锁朗国使臣的别院,在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,朗国来的所有人均不得出使馆半步。
宴会结束后,皇帝遣礼部的官员送黎国使臣回去。
出宫的时候,殷珩与孟娬并肩而行,两人看起来只是袖摆相碰,只是那袖中,他的手一直紧而有力地牵着她的。
她就这样被他牵出宫门,上了马车,让崇咸和崇仪驾车回府。
路上他虽然没有说话,可孟娬知道,他心情极差。
孟娬坐在他身侧,伸手轻轻顺着他的后背,他后背绷着,她抚了好久,才稍稍放松了些。
孟娬问:“刺客抓到了吗?”
殷珩嗓音很低:“没有。”
到此时,两人又怎会想不明白,哪有什么刺客。
那朗国皇子不过是个没脑子的废物,别说摸她的手了,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碰着,而且又被殷珩踢得那么惨,殷珩完全没必要把那种货色放在眼里。
只是凭空被人摆了一道,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好。
两人话比往常少,崇咸和崇仪也感觉到两分凝重,只管一声不吭地驾车往家里赶。
孟娬歪头靠在殷珩的肩上,安静地伸手抱着他,手里仍有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。
后他扶住她的后脑,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。孟娬笑了笑,道:“没事的,你不是及时来了嘛。”
可彼此都知道,这件事恐怕仅仅才只是个开始,远远还没完。
到家时,孟娬拉着殷珩的手,先从马车上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