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雁君不悲不喜:“男人三妻四妾不就是这样么,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,这个任我再怎么努力,都没办法的。”
秋珂只喝酒,没说话。
明雁君又道:“你不用担心,我觉得这样挺好的。他不干涉我,我不干涉他。”
两人坐了没一会儿,一罐子酒已经喝光了。
明雁君带来的可不止手里的这一两罐,她便又开了一罐递给秋珂,自己也拿了一罐新的。
秋珂刚想说话,她便低着眉眼,先出声道: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又要赶我走是不是?要我避嫌是不是?”
她咕噜噜地喝酒,长出了口气,看着他道:“可我就只与你好,你若是也赶我走了,我与谁说话去?”
秋珂动了动喉结,终是偏开头去,也抬手饮酒,后声音有些哑,道:“我不赶你走。我若赶你走了,谁与我说话呢。”
明雁君笑道:“那我陪你守岁,今晚不醉不归!”
忘了宫里的烟花放了有多久,天儿这么冷,灯火能够照亮夜色的很有限的范围里,开始飘起了雪。
雪花很大,但落得并不匆匆。
像羽毛一样,轻飘飘地缓缓落下。明雁君伸手去接,接了好一阵,才接到零星两片。
明雁君道:“又下雪了。”她忽然想了起来,又目光灼灼地望着秋珂道,“上回你不是有杆枪要送我吗,过了这么久,总该磨好了吧,怎不见你拿出来?”
秋珂笑道:“大年夜的,还是少舞刀弄枪的好。”
明雁君站起来道:“你不给,我自己去找。”
秋珂也没有阻止她,她便轻车熟路地摸进了他的书房去,没一会儿就握着杆长枪出来。
她在秋珂身边坐下,手抚摸着那杆长枪,手指碰到长枪枪头,呈寒玄色,棱刃被磨得发亮,触手那股冰凉感,冷得刺骨。
纵使明雁君见惯了好品级的利器,也仍是震惊得赞叹。
只是刚一碰上枪头,秋珂冷不防就抓住她的手挪开,道:“别乱摸,伤手。”
明雁君脸上笑意十分亮眼,比烟花还绚烂,她道:“这不是上次你打算送我的那杆。”
秋珂笑道:“这杆我打算自己留着用的。”
“休想,现在被我瞧见,就是我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