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挽着头发,脖子根上还贴着几缕濡湿的发丝,一双眼睛被氤氲热气熏得水盈盈,更添几分柔媚。
她走来殷珩身边,见桌上已经放了好些白纸黑字抄好的,而且见他都不用照着书抄了,笔下一个字一个字写得十分流畅,不由咋舌道:“你不会是……把它背下来了吧?”
殷珩嗓音平和:“抄一遍就记住了,还用背?”
孟娬:“……”
孟娬不禁感叹,这脑子与脑子之间,还真是有很大差别的啊。
孟娬道:“相公你快别抄了,剩下的还是我自己来吧。万一你这要是记住了,一个不小心融会贯通了怎么办?”
殷珩道:“还有最后一遍了,我写得快些。”
孟娬唏嘘道:“抄归抄,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。”
殷珩手上下笔如飞,且吃透了孟娬的字迹,孟娬都感觉恍惚自己真写过了一样。
他挑眉道:“怕我学了去么,这女戒没什么可学的。”
孟娬靠过来,下巴抵在他肩膀上,又听他道:“若是闲着没事做,去把坐榻几上的那只盒子打开。”
孟娬循声往坐榻那边一看,才发现茶几上果真放着一只盒子。
“那是什么?”她边走过去边问。
殷珩轻声道:“打开看看。”
那是一只木盒子,宽半尺长一尺,孟娬抱起来时,比她想象中更沉。
她一时也想不出里面装的什么,便坐在坐榻边,揭了锁扣打开来看。
随着那木盒缓缓掀开了边沿,一道沉邃的光乍泄而出,仿佛还带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。
孟娬愣住了,看着盒子里的东西,久久回不过神。
她眼里被那一寸寒光衬得十分冷然而又明亮。
殷珩半晌没听她出声,便问:“喜欢么。”
他回头看她,见她上扬着嘴角,脸上甚至有种无法形容的惊喜和雀跃的神采,不禁也微微牵了牵唇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