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她看的书和殷容看的书纯属两个方向,一个看的兵书,一个看的圣贤者论。
明雁君和殷容看起来仍旧是相敬如宾,夫妻感情也没有太大的进展。她自己乐得自在,可愁怀了身边的一干嬷嬷丫鬟。
明雁君一在院子里舞枪弄棒时,嬷嬷就在旁边唏嘘念叨:“小姐,您可把这些给收收吧。西院那边,侧妃给七皇子亲手绣了香囊,您好歹也绣一个送给七皇子啊。”
明雁君一手枪法挥得极好,她气息紊然不乱,一枪刺挑,行云流水,边道:“不是有人送给他了么,我还绣那干什么。”
嬷嬷急得快跺脚,道:“小姐是七皇子正妻,与别人不一样!七皇子与小姐才理应是同进同出的,若再不抓紧些,只怕被别院给抢了去了!”
明雁君道:“别院也是他的妻妾,他想去哪处就去哪处,我能管得着么?”
嬷嬷见她不开窍,只好退而求其次,让丫鬟先抓紧绣一个香囊出来,再交给明雁君去送给殷容。
皇子府里虽有两位皇子妃,但下人们从来没见过这两位皇子妃争风吃醋过。
侧妃每日去给正妃请安,而后便各自安好,后院一派风平浪静。
殷容倒是往西院孟楣那里去得多些,因为她俏皮活泼,即便嫁为人妇,也让殷容感觉她仍旧如同少女一般。
到明雁君这里来时,没有风花雪月,两人诗词歌赋也谈论不到一块儿去。
不过殷容常愿意坐下来听她讲论兵法,看她很较真执着的样子。殷容一边含笑聆听,一边帮她斟茶,窗外的夜里正下雪,在灯火下花影纷纷。
明雁君拗不过嬷嬷丫鬟的执着,只能把绣好的一枚香囊赠给殷容。
那不是她亲手绣的,但如果赠香囊是做妻子的理应做的事的话,她无可推辞。
她把香囊递给殷容的时候,殷容明显愣了愣。
他看着她道:“送我的?”
明雁君点头,道:“听说最近时兴送这个。”
殷容脸上犹如春风拂开了清水涟漪一般,缓缓漾开了笑意,与他先前的微微含笑不同,儒雅而干净,又透着浓烈的高兴。
明雁君没想到他会是这般反应,一时也愣住了,沉浸在了他的笑容里。
殷容从她手上接过香囊,道:“谢谢,我很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