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娬只在门口站了站,神色温柔地笑笑,让奶娘给两只掖一掖小被子,就又转身走开了。自己眼下这身也不能进去,更不宜吵醒他俩。
王妃总算是回来了,大家都实在松了一口气。
可烟儿一见到孟娬和崇仪这副形容,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,瞪圆了眼珠子,问:“你们俩去掏煤了?”
孟娬看了看崇仪,不厚道地笑了起来,道:“崇仪你怎么这么黑!”
烟儿顺嘴道:“王妃你别说她,你也不白啊。”
后她才发现两人的衣服上都是些黑黑的灼痕,可没心情再开玩笑了。
嬷嬷们准备了热水往房中浴桶里灌,孟娬对崇仪道:“你也回去洗洗吧。”
崇仪退下时,孟娬又对烟儿道:“你去帮她看着点。”
有殷珩在,自不用烟儿再伺候,于是烟儿就跟着崇仪一起去了。
老柴还在睡梦中时就给人迷迷糊糊地拎了起来,赶紧来主院里给孟娬看看。
彼时孟娬沐浴完,房里放着暖炉,殷珩正帮她烘着头发。
老柴见孟娬的烫伤并不严重,便留了一些治烫伤的药,让殷珩一会儿给她抹上。
没其余的事,老柴又默默地滚了。
他是被崇咸给拎来的,眼下瞌睡兮兮地从院子里崇咸的身边经过时,老柴问:“能麻烦你再把我拎回去吗,我懒得走。”
殷珩手上轻缓地把烘干的乌发拢了拢,淡淡开口道:“明天的饭也懒得吃吗?”
老柴道:“我突然觉得,做人还是不要太懒。王爷,我先告退了。”
片刻,孟娬开口道:“崇咸,你还在外面吗?”